于秀凝见秦清清的面色越发凝重，担忧道：“清清，你自幼被相爷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也是我们几个中最聪明的，你若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们想不到但可以跟你学。”

“清清你尽管说，我们一定配合。”

赵蔻儿和李英娘都眼神殷切的看着秦清清，出门前，家里父兄可是再三叮嘱一定紧跟秦小姐的步子，说不得秦小姐的意思就是秦相的意思。

秦清清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担忧，缓缓道：“既然我们自认不比男子差，为什么他们能做的事情咱们不能做？若连我们心里都是这样想的，那又如何改变世人的看法？还是你们潜意识里认为咱们不过是小打小闹，日后还是要做循规蹈矩的后宅妇人？”

众人沉默，就不太懂秦清清的意思。

女子不都是要嫁人？未出阁前还能任性，以后有了夫婿孩儿岂能依旧如此任性？

若当真任性，那……

她们都是被家中母亲好生教导过的，稍稍有些叛逆已经是父母纵容，若再想闹的更大，家里人定然要反对。

“秀凝表姐，你有许多新奇的想法，做出来的的东西不比工部的那些大人们差，为何他们可以将那些东西当成安身立命的本事，而你去做同样的事情就只能是奇淫巧技？”

顿了顿，秦清清看向李英娘：“我不是针对李大人。”

李英娘飒爽一笑：“清清不比如此小心，我同你的想法一样，也常常觉得若秀凝是男子，定然不比那些大人们做的差。”

于秀凝脸色涨红，咬着嘴唇：“英娘在医术上有天赋，若有女医官，太医院里必定要有她一席之地。”

“还有蔻儿，我记得你从前说要做个女将军，重振赵家门楣，这两年倒是没再听你提及过。”

赵蔻儿无奈：“现在女子做文官都艰难，更不要说是武将了，从前年纪小还会做梦，现在越大越的清醒，知道说了也无用就不再说了。”

秦清清的视线又转向韩柔：“柔儿你自小酷爱读书，最大的愿望不就是作书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