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氏原本就是个豁达的人，只是一时感慨，倒是也不会脆弱的还需要刚生产完的女儿安抚。

“那两人，你说如何打算的？”周氏接过女儿手里的空碗，低头给女儿女儿掖了掖杯子角，“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顾忌我。”

宋月白握住周氏的手，语气认真：“姨母和表姐害我，王爷自然是想要她们的命。您别看王爷平日里温文尔雅，可他到底是皇子，妻儿被算算计的险些丢了性命，岂能不怒？但她们到底是母亲的血亲……王爷愿意看在母亲的面给留她们性命。”

但留着性命，也不代表以后日子好过啊，她家王爷可说了，这世上可多的手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王爷是看重你，才说要看我的面子。”周氏轻叹一声，想着前几日女儿在鬼门关上挣命的危险，淡淡道，“让王爷该如何就如何吧，不必考虑我。”

宋月白惊讶，周氏见她这个表情，轻叹道：“你这傻孩子，在母亲这里，还有谁能比得过你？”

“再者，在你姨母有了害你的心思起，我们就不是姐妹了。是她先对不住咱们的，咱们不过是为自己寻个公道。不必良心不安。”

当朝右相的夫人，又怎么能说傻白甜？

“我会将母亲的意思转告给王爷。我也没想到姨母和表姐会变化如此之大，若不是亲耳听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想到那日她发明新周敏母女在商量如何取代她后忍不住出声质问，周敏先是慌乱随后就跪在她面前哭求。

“她说自己丧夫命苦，以后也难嫁好人家了。只是看王府富贵才迷了眼睛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说她什么名分都不求，只要能留在王府得我和王爷庇护就好。”

“母亲，您说她是把我当傻子？我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吗？非要主动给王爷送女人？我当时就拒绝了，拉扯间动了胎气。”

想起那一日，宋月白还是忍不住后怕。

“您说若那日我没有带着丫鬟婆子，姨母和表姐会不会看我死在院子里？”她轻声道。

周氏脸色一白，即便不想承认，可想想自己长姐的性子，还是哑声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