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垂了垂眼帘,试探着询问:“吕清风你可是还遇到了何事?”
吕清风眸中闪过一抹尴尬,跟姑娘相撞,还被写了字据证明清白,这等事若非捅出来,自然是万不可告诉她,以免横生事端,随即搪塞道:“浓浓,没有呀,我这一路都在沉思夫子的讲课,你看我记了满满几张纸呢。”
他从怀里摸出记满笔记的账本纸给香浓浓展示。
“吕清风那你快回房去整理下吧,夫子讲课你觉得值了就好。”
香浓浓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疑心有他,开心笑道。
老太傅可是太子夫子,那自然是应试高手,说不定还能押中殿试题。
吕清风能得他传授,她从心里高兴。
吕清风见她没有多想,自然也是高兴,不敢耽搁,怕说多自己再漏了马脚,随即回房。
香浓浓望着他的背影,还是有种直觉,今儿吕清风有些反常,对她更多是敷衍,不似往日,难道真遇到了什么事?
如今这通县可是来了中都那些各怀心思的大人物,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看吕清风言行,倒是问题不大,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毕竟吕清风只是一个书生而已,不够格被殃及在权谋争斗中。
吃过晚饭,傅景正便匆匆出门办事了。
香浓浓知道现在皇上在通县,他怕是难得在这边看到人了,自然也不甚在意。
傅景正是太子,他不来,对莫愁客更好。
香浓浓看看天色还早,搬了个躺椅坐在莫愁客门口,看路上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倒也是惬意,人生享受莫过于此,闲看万家灯火。
天色渐黄昏,各家店铺开始掌灯。
香浓浓不觉伸了个懒腰,而后蜷缩在躺椅上,仰望星空,不觉感慨,这个时代星星是真大真亮啊,就好像假的一样,那弯弯的月牙似乎也格外皎洁。
她看着看着不觉神思恍惚,想到同在一片星空下的镇国公府。
‘这通县黄昏真美好啊,可惜大难在即前的平静,怕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到时候就连整个沧阳,甚至沧州官民都将跟着遭殃,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