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嫌我武功公府的人脑袋太硬了。”
见司徒璟心中有打算,沈遇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武安公府的权势太大了,若是司徒璟直接找武安公调兵,到时候陛下那边可不好招待。
最重要的是,从古至今,功高震主手握重兵之人,下场都不是很好。
现在司徒璟这厮打动了姐姐几分心,他可不想日后姐姐嫁过去时时都有危险。
“大约是岭南因为你的事,陛下知道岭南有动荡,我一去急报,便派兵到关隘口几十里外,只等那些人动手了。”
“说来,要不是你抓到了何知州他们,那些人害怕暴露了他们,也不会这么着急行事。”
所以,沈遇安在南海郡做的这些事传到关隘口,不止司徒璟担忧,那些人害怕不已。
这可都是杀头的大罪。
次日,天还没亮,司徒璟就走了,离开前,背着刘氏给他做的烙饼。
看着司徒璟离开,沈遇安眼中有些担忧,可是他还有南海郡一大堆烂摊子,也帮不了司徒璟什么。
不过司徒璟上过战场,又有陛下派下来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目送司徒璟离开,沈家姐弟俩去了府衙。
接连几日,那几个有些瞧不上沈青盼的官员对她侧目。
实在是沈青盼算账比他们快了不止一倍,且很少有出错。
“沈姑娘,我这有几笔账有些不对劲,但总是查不出来。”陈少府拿着账本不好意思地看着沈青盼。
沈青盼算盘打得噼啪响,头也不抬道:“放一旁,我一会儿再看。”
见沈青盼确实忙,陈少府低声道谢就把账本放桌上走了。
自从那日沈遇安让他们看这年的税收和岭南府的账务,他们每日不是在算账就是在算账的路上。
并且这些还都是烂账,陈少府看着一开始光鲜亮丽的沈青盼,到现在双眼无神地算账,心中默默为她掬一把泪。
太惨了,每天一睁眼就是算账。
沈姑娘来得比他们早,回去得比他们晚,算的账差点和他们几个比起来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