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惊骇万分,总以为皇帝只钟情于纯元,只是碍于年羹尧的势力不得不宠爱年世兰,没想到他竟也动了真情…… 于是赶紧跪下服软:“皇上实在是冤枉臣妾了!只是年嫔一错再错,如若皇上此番不严惩年嫔,恐怕会引起六宫的怨恨。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臣妾是您的妻子,是大清的皇后,臣妾还有劝谏之责。如果臣妾的直言让皇上生气的话,臣妾甘愿领罚。” 说到最后,皇后还忍不住用绢帕抹了抹眼泪。
可昨晚的年世兰已经勾起了皇帝对她的怜悯之心,皇帝此刻哪里能听进皇后的话?他默默转过身去,面色冷峻,深邃的眸子隐忍着千般万般的情绪,语气没有半点儿温度:“朕已经替皇后处置了年嫔,此事到此为止。其余的人朕也自有决断,无需多言,皇后只需好好管理六宫,照顾好皇子公主们即可。你先回去吧。”
“可是皇上……” 皇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皇帝微微转过来的目光震慑住了,只能悻悻然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定,臣妾也别无他法了,只能好好安慰六宫的姐妹们。臣妾告退。”
殿外的苏培盛和剪秋自然是听到了部分殿内的动静的,一时间面面相觑,僵了一会儿,就看见皇后满面冷怒出来了。剪秋在离开之前悄悄把一个鼓鼓的荷包塞到苏培盛手里,快速低声道:“皇上皇后和睦是六宫大幸,若皇上有何烦恼,还望公公能尽快告诉景仁宫。”
苏培盛小声地“哎哎”两声,赶紧收好了荷包。
宫里宫外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自然是要跟太后说一声的。
当日下午皇帝就去了寿康宫。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这几天身子可还好吗?” 皇帝整个人都笼罩着阴郁的气息,太后抬了抬眼,示意竹息把所有人都带了下去。
“哀家一切都好,可是前朝后宫不安稳,哀家耳朵边也吹过了不少风。皇帝的身子可好?” 这皇帝虽不是乌雅氏最疼爱的儿子,但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想必皇额娘已经听说了这两日宫里发生的事,儿子无能,扰了皇额娘清净。” 皇帝闷闷地往榻上一坐,拿过竹息奉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太后沉静的脸庞带着几分关心:“这竹心茶清心下火,皇帝多饮几杯也好。只是凡事切忌贪多,食物如此,待人也如此。”
“皇额娘是在警醒儿子吗?” 皇帝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太后。
乌雅氏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哀家老了,凡事力不从心,哪里有什么警醒不警醒的,只不过是年纪大了多嘴一句罢了。皇帝心疼年嫔是好,这些年,也是咱们对不住她。但在她手里吃亏的妃嫔不少,她的哥哥如今在前朝虽不得势,却做派狂妄惹人非议,如果太过宽厚,恐怕会惹来旁人不满。”
“儿子不是不知道,世兰的本性不算坏,很多事也是曹答应在旁出谋划策,而且八阿哥刚去世不久,此番决定也是想补偿一二。不过曹答应,背弃旧主,巧言令色,倒是个不能留的。”
太后知道这个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