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额娘现在说这些有何用?若是儿子被供了出来,额娘您也好不到哪儿去!” 五阿哥有些不耐烦了。
裕嫔重重叹了口气,一扫方才的喜悦神态,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再凶险也只能一试,总不能眼看着你被你皇阿玛降罪。若是不成,咱们母子就认命吧。”
这晚裕嫔破天荒地没有为难陈贵人过来请安,送走了五阿哥便关紧了殿门,不一会儿就熄了灯。只是她翻来覆去也没睡着,睁得圆圆的眼睛望着床帘外昏暗的烛光熬了一夜。
旁人不知道的是,在她殿里熄灯后,她身边儿的石榴依她的吩咐带了不少珠宝银子,悄悄儿地从侧门闪了出去。
第二日卯时,裕嫔便早早起身了。一夜未睡,她闭着酸涩的眼睛坐在梳妆台前,一如既往地由石榴伺候着裕嫔梳妆,一套固定的流水功夫下来,石榴最后轻轻帮她戴上搭配好的耳环后,她依旧坐着没起身,闭着眼睛沉声问道:“事情可成了?”
石榴蹲跪下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娘娘,信得过的人奴婢都疏通过了,一个时辰前苏公公才离开慎刑司回了养心殿,问到了什么打听不出来,但现在这个时刻,那边儿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
裕嫔又在梳妆台前平静如水地坐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你陪本宫去御花园透透气儿,咱们且听天由命吧。”
她心情不佳,就连对早早在正院里等着给她请安的陈贵人也没心思理会,经过陈常在身边时只淡淡撂下几句,让她回自己屋里别出来碍眼就算了。
按理说,苏培盛带了结果回养心殿,皇帝下了早朝应该就有消息传出来了,可一早上紫禁城里都还是风平浪静。听说皇帝在御书房批了一上午折子,午膳后才歇息了两刻钟就又起来见了大臣,直到下午才传召了五阿哥。
“你把话说清楚,苏公公去阿哥所传话时神情可有异样?可有说皇上为何传召五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