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槐放下草木灰,把手洗干净,上前握着顾青松的手声道:“松儿,人死之后,皮肤之下的血液就会停止流动,脸色自然会变的灰败,充满死气。其实,这和花木枯死凋落是一个道理,没什么可怕的。”
顾青松瘪了瘪嘴:“三姐,我觉得来弟和她妹妹还那么小,就那样被扔在山里,看着好可怜,他们爹娘真是太残忍了”。
“嗯,她们的确非常可怜。来弟的爹娘重男轻女,极度厌弃她们,根本没有把她们当人看,这才造成了她俩的悲惨命运。这个世界像她们那样的可怜女娃还有很多,像他们爹娘那样残忍的父母也有很多。松儿,你觉得女娃值不值得被尊重,被爱护?”顾青槐不希望家里的男丁有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得从小教育。
顾青松想了想道:“有男人就有女人,女人也是人,为何不能被尊重被爱护?”
顾青槐捏捏他的鼻尖:“那松儿就去想一想,为何这世间有这么多的人会贱视女子,不尊重女子,践踏女子,想明白了就过来告诉我,可好?”
顾青松被转移了注意力,两只眼睛重新燃起了亮光,“好,三姐,我一定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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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三姐要做肥皂了”,顾青槐拍了拍他的脑袋。
顾青槐刚坐下,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顾青松警惕的声音,“柳婶,你来我家有什么事?”
顾青槐走出厨房,看见苦花奶的二儿媳汤柳氏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哎呀,怎么大夏天的还烧火盆?”汤柳氏嗔道。
“你来干什么?”顾青槐冷冷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是苦花奶的儿媳就对她有好脸色。
苦花奶是苦花奶,柳氏是柳氏,顾青槐不牵罪,也不移恩。
更何况她今天本就压着一股火气,这柳氏非要撞上来。
柳氏明显愣了一瞬,她还以为这小寡妇会看在老婆子的份上,给她几分薄面,没想到这贱人一上来就冷脸。
柳氏挤出一抹笑:“小槐,你们打土坯建房子,怎么没有请我们帮忙?你苦花奶觉得很奇怪,所以要我过来问问。”
顾青槐冷声道:“我苦花奶不是那样的人。我记得,你们家除了苦花奶,好像都看不起我家,并不愿和我家往来。
前几日我去县城,遇到你们汤家大嫂,我主动和她打招呼,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怎么,看我家建房子,有好处拿,就过来攀交情?”
柳氏被怼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哼!小人得志,看你能得意多久!”
“我能一直得意,越来越得意,永远都得意!你们都仔细瞅着!”顾青槐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