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祥被村民们说得脸上阵阵火烧,打算给刘大麦丢几个铜板,将她打发走。

苏氏却坚决不允许。

她一个子儿也不会便宜顾家老宅!

死老虔婆,想跪就跪死你!外面的人再说三道四,还能让他们二房少了二两肉?

事情没有发生到自己身上,谁都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智渊也不赞同,反正都分家断亲了,刘大麦的死活和他们无关。

刘大麦以为自己这一磕一跪,必然会让顾祥坐不住,更能引起全村的轰动。

毕竟这天底下,只有儿子跪娘老子,没有娘老子给儿子下跪磕头的。

可她磕了十几个头,跪得两个膝盖都疼了,都不见二房出来一个人,人家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刘大麦气得恨不得咬碎后牙槽。

也不能一直这么跪着,她的膝盖疼死了。

她想装晕,可晕倒了后面的事就做不成了。

算了,自己起来吧。

只要能扳倒这两个贱种,丢脸就丢脸吧。

刘大麦撑着自己的大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嘴里唱哭道:“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世道,儿子逼得娘老子给他下跪磕头!这不肖子孙呐,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他吧!衡儿啊,你二哥不管娘的死活,娘只有你了呀。”

说着,便抹着眼泪,往顾青槐家走去。

看热闹的人一听,都明白了刘大麦想干什么,立即跟在她后面,继续看热闹。

到了顾青槐家,刘大麦仰头看着崭新、气派的大宅院,想到四房每天吃香喝辣,家里还有十几个奴仆,眼里不禁闪过贪婪又愤恨的光。

顾衡这个贱种,竟然也配住这么好的房子?也配有下人伺候?

这一切都该是她的!

刘大麦咬了咬牙,脸上现出一个凄楚可怜的表情,唯唯诺诺地向大门走去。

“您找谁?”安伯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