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跑到井边时,她又自己“唰唰”地飞上来了,但是腿瘸了。
结果,刚才突然哭的可怜小家伙,腿瘸了反而面不改色,转头先问他:
“眼睛哭红了吗?会不会影响等会儿演戏。”
赵白衣现在想起,还是一阵无语,但也对这小家伙多了一层认知——
虽年幼,却是对自己心狠之人;虽心狠,却又有分寸。
思及此,赵白衣心中的担忧减轻几分。
———
庐舍分内外间,外间有桌椅书架,内间很宽敞,以屏风相隔分置床榻。
赵白衣帮柳醉玉一起收拾好,从内间出来。
“吱——”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少年人。
梅子青衣衫靛色内衬,掌宽腰带,右边挂着药囊,怀中一株半开金黄花。
花草温柔,衬得少年眉目如画,满身书卷气。
少年一愣,淡漠如水的目光扫过两人。
赵白衣主动上前,拱手施礼:“我是今日新入学的赵白衣,你就是夫子说的舍友吧?幸会。”
薛白芷立刻放下怀中的东西,端端正正朝二人行礼:“薛家薛白芷,参见九殿下。”
少年蕴着晨露的眼眸看着柳醉玉,深处漾起一抹涟漪:“……见过安平侯。”
薛……白芷?
看着眼前的少年,柳醉玉心念一动,神色不改,也回了一礼。
“薛公子免礼。”赵白衣上前扶他,“早便听闻薛公子‘小神医’的名号,白衣心中敬佩。”
薛白芷浅浅一笑:“殿下谬赞,不过虚名,在下只是颇有涉猎。”
赵白衣道:
“薛公子不必自谦,还请莫要用这些敬称。既已入书院,论入学先后,薛公子才是学长,理应我们二人敬称。何况,今后,我们二人还要劳烦薛公子关照。”
“这些俗礼,还是免了吧。”
薛白芷清浅的目光将他上下收入眼底,随即坦然一笑,应了他的好意:
“殿下好意,白芷却之不恭。”
“好好,那今后在书院中,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