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醉玉便道:“那就听白芷兄的。”
于是,两人留下柳醉玉前往膳堂。
路上,薛白芷给赵白衣简单介绍了书院主要的几处地方:
“这一片就是中庐,中庐的位置是庐舍中最好的,旁边就是静室、藏书楼,可以查阅书籍或者研习。这边……”
“最远处,那边,就是练武场和武道课程的草场、马场等……”
最后,薛白芷略带歉意地道:
“我虽比你们早先入院,但平日里主要在药园和庐舍,学堂也只是上一些必要的课。所以,很多地方我也不熟,抱歉,只能大概说一下。”
赵白衣笑笑:“无妨,白芷已经帮了大忙了。若没有你,初来乍到,我怕是要晕头转向。”
“只是举手之劳。”
这么一趟下来,赵白衣对薛白芷的性格也基本有了了解。
薛白芷绝非高傲之人,只是习惯于专注自己的事情,对其他事情不怎么理会,所以显得有些冷漠。
实际上,这人很是温柔,观察入微,细腻体贴,且周到有礼。
最难得的是,薛白芷一心医道,无心于那些权利纠葛。
他虽是甲班的人,却从不掺和那些麻烦事,对于他与柳醉玉的事情也并不多问。
薛白芷温和少话,赵白衣心思玲珑,柳醉玉虽然欢脱,却也是懂分寸、通透的人,三人相处下来,倒是和谐得很。
——
这天傍晚,三人聊起书院的事,薛白芷忽然道:
“今日,我从同窗口中听到一些传言,不知是真是假?”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两人。
赵白衣嘴角一抽,柳醉玉眼神飘忽直往旁边乱瞟,心虚地就差吹个口哨缓解了。
薛白芷的神情一言难尽:
“听闻,白衣醉心书海被锁静室,醉玉……在课堂上睡了三天?”
柳醉玉尴尬一笑,摸了摸脑袋。
说起来,两人为了维持各自的人设,这几天可谓苦心经营。
先是赵白衣。
除了上课时积极回答问题和勤学好问,每日一有空闲,他便钻进藏书楼和供人冥想学习的静室,端的是与世无争、热爱学习。
而实际上,这两处地方,聚集着无数勤学读书的学子,是将来,朝堂新鲜血液的重要孕育地之一。
就在昨日,还发生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