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石推开北和离光,逃离了北和离光的视线,在床上坐了一夜的息石,次日天刚蒙蒙亮,摊开一张白纸,片刻之后写下“勿找,秋莫白留。”
呆在苏府的几年,息石的动线固定在苏府周围,高大的城墙渐渐远去,一人一马消失在风里。
“狗娃子,快点。”背着一大包行李的精干的妇女吆喝着。小麦色的皮肤,黑黝黝的眼睛,精瘦的身板,走路晃晃悠悠的男孩应了声“娘,啥时候能到啊!”
“快了,翻过这座山,再过一条河就到了。”妇女放下行李,擦着汗,翻出油皮纸包裹住的烧饼,递给男孩一块后,大口的咀嚼着。
息石靠在树干上有些好奇的张望两人,妇女正巧看见息石,热络的打起招呼“小兄弟,这是要去哪?”
息石指了指前面。
妇女灌下一口水喊着“小兄弟,往回走吧,前面要打仗喽。”
“打仗?谁和谁打?”
妇女冥思苦想了一阵“就,哪个字咋念来着,狗娃子,谁和谁打仗来着。”
“祈国和桑南国”狗娃子提气背起行李催促着“娘,赶紧走吧,不然天黑到不了喽。”
妇女听后麻利的背上行李,息石牵着马叫住两人“马给你们,驮着行李。”
妇女连连摆手走出几步说“这点行李,大娘还是背的住的。”
男孩连忙鞠了一躬,呼哧呼哧的跟上妇女,息石原地踌躇着,后方妇女的声音响起“小兄弟,莫再往前走!”
息石没有听取妇女的话,翻身上马,往前奔去。
天黑了白,白了黑,谢雨声也不知道息石往前走了多久,只知道树上的黄叶渐渐掉没,露出光秃秃的树杈。
天越来越冷了,息石牵着马绳的手冻出好几块冻疮,衣衫单薄的老人围着面前的一处火堆取暖,息石解下披风搭在老人身上,又留下身上所剩不多的钱财。
老人浑浊的眼睛流出眼泪,枯瘦的脑袋在地上磕了又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