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峭受了很多折磨,身体上和心理上,纪峭努力的抬眼望向谢雨声,嘴唇翕动说着什么,手指紧紧攥着笼子支撑起身子仿佛用尽全部力气“回家。”
“回家?我们在一起不好吗?我这么爱你,连你也要抛弃我。”微微思手指撕扯着头发不停的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为什么,为什么………”
谢雨声抽出长鞭甩在微微思身上“月月,绑着她。”
谢雨声拧断锁链一把将纪峭拉出来,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在纪峭身上。
纪峭满是血丝的眼睛无神的看向天空发出微弱的声音说“回家……回家。”
“我带你回去,回家。”谢雨声抑制着手的颤抖扶着纪峭的身体,纪峭的眼珠忽然有了神采将浸透鲜血的东西塞进谢雨声手里,紧紧的握着谢雨声的手,嘴巴张开喉咙发出最后的声音“郑……清…”
谢雨声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做,无助的摇晃纪峭的身体,突然想到什么,发狠的用石头划破手掌将血液灌进纪峭嘴里“肯定可以,一定可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微微思趴在地上狂笑不止,丝毫不在意刺进身体里的骨鞭。
血顺着纪峭的嘴往下滑,身体一点点冷掉,身后微微思尖锐的笑声冲击着谢雨声暴虐的思绪。
“很好笑!笑,我让你笑。”谢雨声一拳打在微微思脸上,拽着微微思的头发按在地上“把你的骨髓给我!”
微微思吐掉嘴里的鲜血,指甲插进土里 仰着脑袋眼神轻蔑的说“杀了我,有本事杀了我,哈哈哈哈。”
谢雨声按着微微思的头狠狠在地上摩擦“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而后又抬起微微思思的头“把骨髓给我!!”
“哈哈哈哈哈,给你,你觉得我会给你吗?。”微微思瞪大被血糊上的眼睛,拍掉指甲上的泥土高傲的抬起头眼睛越过谢雨声静静的注视着纪峭,下一秒微微思的脖子被隔断,手里被磨的尖锐的贝壳应声落地。
大片的血红喷溅在墨绿色的禾风草绿上,微微思的伸出满是鲜血的手一点点靠近纪峭,脖子的伤口被撕扯的更大,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谢雨声挡住了微微思的前进的手,蓝色的眼珠渐渐灰白而后又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死死地抓着谢雨声的脚含糊不清的说“滚开。”
“你不配。”谢雨声甩开微微思的手。
微微思的手部力气一瞬间消失,灰白的瞳孔怔怔的看向蓝的不能再蓝的天嘴巴长的大大的说出最后两个字“母亲。”
未曾见面的母亲是笼罩在微微思身上最大的阴影,在不见天日的十年与卑微讨好的二十年中。她疯癫,扭曲,渴望一丝一毫放在她身上的爱。因为曾经感受过纯粹温暖的爱,那时她还未出生,尚在母亲附中,听到母亲唱起家乡歌谣 。
月月离开微微思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躯体,谢雨声漠然的注视着微微思准备背起纪峭。
谁知他的血中钻出的绿色的小芽附着在纪峭的嘴边,谢雨声恍惚的抬起手心,红色的血发着淡淡的绿色,心里一阵苦笑他现在还算是谢雨声吗?
“你杀了我妹妹。”
谢雨声扯掉纪峭脸上的嫩芽,嫩芽的根部未扎进皮肉很容易被拔掉,血擦的差不多谢雨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说“你是不是瞎,她自己抹脖子死的,根本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