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何兵荒马乱这高山深处却不得而知。
钰笙生自当日疼晕过去之后就高烧不退,气息几乎尽断,一直在生与死之间反复了许久许久。
期间任由段二可与七尾药师媲美的医术都无法让其醒来,殷清莲这才开始着急了。
连忙去翻找早年给段二塞的诡医术之书,一翻就是一个时辰,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方法。
直接命令段三趁着夜色迅速的去抓来了三名五岁的幼女,用其心头血当药引来炼制邪药洄丹。
效果吧,是有的,醒来了。
可钰笙生得知其作为之后便没了生存的意识。
“殷清莲!她们可是幼子,你可知心头血稍有不慎便会直接丧命!此等邪方你也敢炼!
她们是人命!幼子何其无辜!!”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如果这是爱人之间的对话,那么或许温馨可怜。
但这是从殷清莲嗓中说出来的,皆是淫辞邪说罢了。
“你敢自尽自弃?大可试试。”
殷清莲一眼识破,直接抓了一个幼女过来,当着他的面杀了。
他知道钰笙生看不见了,但是身为对生命极为敏感的药师啊,一定能感受得到一条生命的消失。
所以殷清莲很成功。
钰笙生感知到了距离他不过一臂距离的那位幼女,就在顷刻间丧生,那一刹那,心绪溃败满目疮痍。
用幼女的性命,用即墨子衿的性命来威胁他,如果他活不了,那么这剩下的三人都必须死!
绝望、疼痛。
无边无际的绝望,源源不断的疼痛。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要求所有人都出去。
期间没人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
只知道他如今的身体除去两个不可逆转的残缺之外,所有错综复杂的其余病症都消失无踪。
他那早已停息的心脏,也再一次缓慢怦然跳动。
反之于他而言,心脏的跳动,代表的不是新生,而是生命的倒计时,只是无人知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