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骆雪扶着她,继续往上走,“是,我们得活下去。”
风衣衣笑笑,咬唇不语,苍白的脸在风中轻轻颤了颤,她能感觉心跳的速度,思想却似乎跟不上行动的幅度,脑中大片大片的空白。
“你我之间恩怨难说,终究他们都死了,再是怨恨也无济于事,何必苦了自己。”
城骆雪这样说,不知是在劝衣衣,还是在劝解执着于仇恨的自己。
风衣衣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问她,“那你还恨阁主么?”
“恨。”城骆雪毫不犹豫的回答,眸里闪过一丝清冷。
“你自己都做不到,还来劝我?”风衣衣无奈笑了笑。
城骆雪淡淡道,“因为你和我不一样。”
风衣衣在石阶上坐下,她实在没有力气了,身上的伤被城骆雪胡乱的包扎过,想是怕人发现,不敢包得太仔细。
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皮肉未愈合,深处的疼撕心裂肺,每走一步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她倒是顽强,走了这么久,意识模模糊糊,却还是没有倒下去。
城骆雪陪着她坐在石阶上,风吹拂过她清瘦的脸颊,她看着地面,低垂下眼睑,“我们是不一样的,你还可以重来,而我已经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