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了?!好好说话!”高国公厉声喝道,家仆的慌乱更让他心中不安,一种风雨飘摇之感油然而生。
家仆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几位老爷和少爷们……他们带着家眷,收拾了细软,要……要离开国公府!”
“什么?!”高国公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他们要做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想置高国公府于不顾吗?!”
缪瑶也感到震惊,高国公府如今风雨飘摇,正是需要团结一致的时候,这些族人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逃离,实在是令人心寒。
“老爷,三老爷说,他只是旁支,不愿被牵连……”家仆怯懦地解释,声音越来越小。
“岂有此理!”高国公怒吼一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我高家世代忠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等贪生怕死之辈!”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国公息怒。”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走入正厅。他正是高国公府的首席谋士,方才称病告假之人。
“先生,你……”高国公见到谋士,先是惊讶,随即又涌上一股怒意,“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谋士叹了口气,走到高国公面前,拱手道:“国公,老朽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而是为了国公府的安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此话怎讲?”高国公疑惑地问道。
谋士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国公,如今朝中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那些弹劾的罪名虽然是莫须有的,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反驳,才能扭转局面。”
“先生所言极是,可如今我们毫无头绪,该如何是好?”高国公忧心忡忡。
“老朽正是为了寻找证据才离开国公府的,”谋士解释道,“老朽暗中走访了一些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只是……”他顿了顿,眉头紧锁,“这些消息还不足以推翻对方的指控。”
高国公府的几位老爷和少爷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他们有的面带愧色,有的神情冷漠,还有的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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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也是为了自保啊!”三老爷率先开口,为自己辩解,“如今国公府大难临头,我们这些旁支也自身难保,不如早做打算。”
“是啊,大哥,我们也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跟着你一起遭殃啊!”五老爷也附和道。
高国公看着这些曾经一起共患难的族人,如今却一个个离他而去,心中悲凉至极。他深知,高国公府的危机不仅仅来自外部的压力,更来自内部的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