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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花钱的部分还是在于宝衣局,陆斌原本的心思是不必要浪费太多功夫与金钱在这个宝衣局上面。
然而安陆王氏的老王头儿当时便敏锐的察觉了他这个想法, 直截了当的提出疑问。
“以老朽看来,你是不是像如同在安陆州时一样,在简单的场合,有一栋阁楼,几处院子便算了事?”
“这样有何不妥吗?”
“如果陛下没有办法出具这笔银子,可以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几家凑一凑,还是可以凑出这样一笔银子的。”
“王老,何故说出这般,叫人羞愧的言语?陛下给了我五千两银子,料想应该是足够的吧?”
“聪明则聪明矣,却缺少见识,这不是你的过错,听老夫的,老夫与众家族可支出五千两,合共一万两,在内城,找好地段,买大场地,把原有建筑直接拆除,设三重高阁,重造宝衣阁。”
“我这就去办,但王老可否为小子讲解一番,这般做的意义?”
“凡举事业者,必设文,弄墨,亲抬官轿,宴请四方,而后可以成事。”
“我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
“酸老头儿,拜山头就拜山头,你非拽那文的,真是,搞不懂你们这帮子文人,走了!”
“嘿!你别给老夫跑,你看老朽可是打不死你!”
......就这样,宝衣局的开销,又花销了一万两银子。
这还是非花销不可的一笔银子,因为宝衣局的开业,将邀请各方。
而这就是这一个月以来,陆斌的第二项难处——拜山头。
你安陆州一系的人马就是再厉害,再绑着皇帝的战车,你也得认清楚人,通俗点来说就是晓得好歹。
你不能挂猛龙过江的挡位,把所有人当小弟。
因为刘瑾用事实证明,那一套法子除了当靶子活挨揍之外,卵用没有。
所以必须要客气一点儿,表明你是想做事,而不是想找死的本质。
开文会,邀请各界文人雅士与会就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而恰巧,建设宝衣局,然后在名动一时的宝衣局内设宴,就是一个叫文人们不讨厌的文会。
琴棋书画,雅韵雅趣,样样都缺不得少不得,且形式将会以诗会的方式进行。
传闻中的真宝衣也会出现,用以品鉴,观赏。
再邀请众学士,文人,大儒留诗,选上佳者再制宝衣,文会便会大获成功了。
可,一个小小的问题出现了,你以啥身份邀请文人雅士们?
御弟?好样的,御史正愁该怎么冲业绩呢!
所以,这就是王老头儿暗藏心思的地方了,晓得你陆斌忙于公务,找不出来接待的牌坊,俺们这些个安陆州文人,就是你安陆州一侧文人脉的牌坊,你用不用吧?
陆斌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按照王老头儿说的那么办。
大家暂时还跻身于一条船上面,实在不能随随便便就闹的太僵,就算有些算计,可终究他们还是要把安陆州一系人马真正扶上权力位置才行。
处理完这些个破事情,陆斌正待休息一阵,陡然间又发觉,自家刚办的衙门又快正式运转了。
宣传部的牲口们,仅仅用了四五天功夫,就把所有消息都传开了。
不仅如此,赵常安这丫甚至已经有数个京城乞儿汇聚地点的消息。
其中最大的,莫过于大觉寺那一片,八九岁上下的,约莫有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