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上的盔甲和铜盔等物件也都脱下来交给他。
那座帐篷就是陷阱,当然了这座营地也是陷阱。
樊仲回来了,我吩咐他:“去看看濮人卫士,可以休息,但是不能睡着喽,一会我们就行动!”
我守在篝火旁,等时间过去,等消息。
过了不少时间,篝火慢慢的变小,变暗,我听到一声长长的虚无的声音,那是我的骨笛的声音,是信号,伏兵从山谷出来了。
我把我的骨笛交给了一个暗探,他在山谷口隐蔽处监视着。
我用水把篝火彻底浇灭。
我带着樊仲还有我的亲卫队隐入黑夜中,我们慢慢没入河水里,濮人自不必说他们是生在水边的,每一个都擅长游水,我和樊仲也是善水的。
晚上有些凉意,水中更是有些冷的,我们慢慢潜进水里,只露着头,水确实不深,我们差不多到了河水中间才把身体完全藏进水里。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吧,一群黑影闯进了营地,营地一下就吵吵嚷嚷起来,黑暗中看不清,但我总觉得敌人不止四五百。
他们在营地四处翻找,没找到人,却找到了财物,他们大胆起来,点燃了火把,透过火光,我看到人群是密集的。
有两个人过到河边,用他们手中的火把试图照亮河水,我们十二个人赶紧把头也静悄悄的藏进了水里,连水纹都几乎没有产生,他们晃了晃火把就离开了,水面再次出现十二颗硕大的头颅。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马车和我骑的黑马,也找到了那座帐篷,堆着很多值钱财物的帐篷。
又经过了些混乱和争吵后,那座帐篷周围安静了下来,一个魁梧的大汉被簇拥着,出现在被火把照亮的帐篷前,看着那些被搬出来的财物。
我非常轻声的吩咐:“跟我上!”
我们悄无声息的移出河水,走向那做帐篷,如同水鬼!
蟊贼们都背对着我们,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毛皮、珍珠、玉石、甲胄防具上。
距离他们只有一米了,我可以看到火把映照下的脸,都是年轻汉子的脸,有的有胡须,有的没有,都是男子,没有女人,没有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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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大喊一声,声音有点走样,我也是有些紧张的!我一斧头把我身前的人砍成两截,是从上而下劈的。
樊仲和十个濮人亲卫嘶喊着动手,十一个敌人瞬间毙命。
敌人一下就陷入恐慌和混乱,大部分人开始逃跑,小部分人试图反抗,那个壮汉明显是属于小部分人,他在我解决了第二个敌人的时候,扛着一块巨大的木质盾牌冲向了我,我没有去砍那面黑色的巨盾,而是翻转斧头,用倒钩勾住盾牌,用力拽开这面盾,我成功了,巨盾被轻易打开,后面一下就露出了那个大汉,一脸浓密的黑胡子,喊着含糊不清的话,还有一柄矛冲着我的胸口直刺而来,而我是没穿盔甲的,只有一件单衣。
我的破天巨斧已来不及回救,我本能的侧身躲避,可还是晚了一点,矛尖划破我的衣服,在我胸前留下一条长长的线段,红色的线段。
疼,非常的疼,就感觉我的胸口被裁成两截了!
这时的大汉也用力过猛,往前倾了很多,我瞅准机会,丢掉手中的巨斧抽出我的短刀,把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左手抓住那个大汉皮甲的袖口(是一件无袖的皮甲),右手的短刀逼到他的脖子上。
“叫他们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你!”我厉声喝道。
他手中的长矛立即被丢掉,他稍一侧头,看了我一眼,喊了一句,周围的敌人都放下了武器和盾牌,跑远的也渐渐停住脚步。
他说的话应该是汉话,但语调却很是奇怪。
我也急忙喊我的人住手。
“你是什么人?”那个大汉问我,声音还算平静,不过身体的颤抖是掩盖不住的,我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