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层遮挡消失,映入眼帘是男人麦色而光滑的肌肤,有习武之人的健壮紧致,也有养尊处优的细腻光洁。
她用剪子将之前的纱布剪开,随着她小心翼翼扯掉那些与受伤皮肉相连的纱布,神情也不自知的纠结扭曲起来。
血淋淋的伤口开始结痂了,皮下青青紫紫一大片,有些伤口皮肉翻卷出来,十分狰狞可怖。
步虚子说的那两处险先要了他命的伤口,现在瞧着还是血洞,长不好的样子。
姜篱闭了闭眼,在小方布上倒上药粉,轻轻覆盖在伤口上。
萧铣希身子一颤。
“疼么?”姜篱立刻问。
萧铣希没有说话。
姜篱就当他是不疼的,继续给他上药。
药粉应是带有强烈刺痛感的,每次一覆到伤口上,男人的身躯就会颤抖个不停。
分明她坐在他身后,看见的也不是什么漂亮的风景,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起手机里那些体育男生用筋膜刀放松的擦边视频来。真是奇怪,她一个母胎单身,从前没男友也没感觉那般饥渴啊,怎么现在更清心寡欲,反倒受不了一点刺激了?
萧铣希听见了身后人偷笑,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她的笑声毫无节制地传来。
他眸色一黯,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很高兴看见他伤成这样?
“怎么,本王背上的伤就这么好笑?”他咬牙切齿地问。
姜篱回过神来,扶额,尴尬解释,“不敢,下官……主要是想到今日破了个大案子,心里高兴。”
萧铣希慢慢侧目看向她,见她双颊微红,唇边带着若隐若现的笑痕,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了案子高兴,倒像是在思春。
就这么静静看了她半会,直到某人因为换药的动作,指尖从他腰侧摩挲而过……
萧铣希整副身躯都绷紧了,大手往床边一探,扯过衣衫胡乱地搭在腿上。
要死,这还是个小丫头。
姜篱将所有伤口覆好药粉后,小心翼翼取来干净的纱布开始缠绕。
拿着绷带绕过他肩前一圈,为了看清自己的动作,她跪直了身体,身体前倾,靠他更近一些,温暖的呼吸洒落在他的颈部。
萧铣希颀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不已。
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就落在她秀美的侧脸上,呼吸可闻,她的气息柔和纯净,他的呼吸低沉略急,无声交织,徒生一种亲昵之感。
看着她撤回去紧盯纱布走向,萧铣希才幡然读懂了姜篱的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