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樵夫的血沉到碗底,扩散开来。
后滴入的狗剩的血则漂浮在水面,始终落不下去,更别提溶合。
黎樵夫痛心疾首,语无伦次,“大人你看你看……”
姜篱看见了,二话不说找于晨然索要一根银针,在火上过一遍消毒,就要戳破自己食指。
众人大惊,只见得姜大人微微蹙了一下眉,一滴鲜血便落入了碗中。
片刻之后,她的血竟与黎樵夫的血溶合在一块。
众人哗然,姜篱倒是舒了口气,她还真怕自己像李狗胜那样鲜血不能与任何人相溶呢!
捏着手帕止血,她回到高座上,望着那些目瞪口呆之人,严肃道,“看到了么?本官与你黎家八竿子也打不着,却与黎樵夫的血相溶,按照你们认为的,本官岂不成你黎家的人了?
只让当事人滴血认亲,近亲之间又惜命惜血,叔伯祖辈若有一人的血液与狗剩相融,也早该知道这招不能做为质疑孩子非亲生的凭据!若你们还不信,现场还有很多人可以给你们做验证。”
黎老汉惶惶回头,环顾周围站得威武的衙役,不由自主跪了回去。
倒是黎老太,突然向前爬行几步来到案台之下,哭丧着脸哀求道。“青天大老爷,民妇斗胆求您给我儿与米氏判和离吧!”
此言一出,一直很安静的米家人受不了了,估计这事,他们私底下为此吵过无数次,米家坚决反对,如今黎老太钻了空子,趁机在公堂上提请。
米家兄弟七嘴八舌,气势汹汹,“大人方才都说了,外貌不同是个例,滴血认亲亦不足信,你们非要相信村民们胡说八道而怀疑自己的亲孙子,不是傻就是坏,
你家闹和离多次了,咱家没做错为何要同意?我阿妹嫁到你黎家给你们当牛做马十几年,她什么样的为人你们眼瞎耳聋看不见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拿孩子说事,究竟是你们不安好心还是想给你家小儿又娶一门媳妇啊?”
黎家儿子们挺身而去,唾沫横飞回击道,“你家当然这么说,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总归是从米氏肚子里出来的吧,总是你米家的人吧,但是不是我黎家的种那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