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力道还行吗?”春翘小心翼翼地问。
姜篱用嗯嗯啊啊舒服的喟叹来回她。
“不错,保持这个力道就很舒服。”
春翘甜甜地应了一声,按了一会肩,便转到手臂,再到背部、小腿肚,忙活一圈下来,小脸已是红扑扑,额上起了薄汗。
她又偷瞄了小姐一眼,见小姐还很精神,似是想起了什么,凑近姜篱,轻声问道,“小姐,那个谢公子,呃……王爷受伤期间在县衙养伤,咱们只负责他的一日三餐外加汤水换药,会不会让王爷觉得奴婢伺候不周啊?”
姜篱扭头看向她,小丫头一脸惶恐。
她轻轻拍了拍春翘的手,笑道,“不会的,他来此是为了剿匪,此事未解决之前,他都不愿公开身份,就照平素的方式听候差遣便是了,往后也一样,无需过于拘谨。”
“哦,”春翘放下了心头大石,随即又惊诧道,“往后是何意?剿匪难道没完没了的吗?”
姜篱被春翘这话问住了,她要如何跟春翘说,自己准备与靖王谈恋爱耍朋友,那人将来或许大概可能会常驻石门县,见多就不紧张了。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给咽了回去,罢了,“谈恋爱”这三个字,就得跟春翘费上一番功夫解释,更别说 ,是平南侯之女与靖王相互交往呢。
她将视线移回到卷宗上,调侃道,“谁知道呢,也许剿匪就是没完没了的呢。”
本是一句戏言,姜篱万万没料到居然一语成谶了。
?????
难得一个无事日。
放松了筋骨,又有茗香助眠,再加之天气不冷不热,院中寂静,下午酉时,姜篱悠悠醒转。
神清气爽,就连窗外簌簌叶动之声与房顶上鸽子的咕鸣都听得一清二楚。
鸽子?
姜篱心跳漏了一拍,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猛地坐起身来,盯着天花板仔细辨认,确认没听错,正要下床,却想着萧铣希现在忙着干架,也不能老给她飞鸽不是,估计是道长喂的那几只落她房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