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不用洗,你洗!”姜篱严肃脸色道。
既然开了口,就不怕得罪道长嘛。
步虚子这会儿才回头看向她,宽袍一甩一甩拒绝道,“贫道洗什么?贫道又不出汗?不洗不洗不洗……”
“为啥不洗,不是出汗不出汗,身上又油脂,总会起泥的,难道要留着搓泥丸啊……”姜篱眯了眼,又心虚了,改口道,“不洗你换身衣裳,让春翘给你洗了。”
步虚子瞪起眼,银胡都要气撅上天了,“洗衣裳是个多难的事?不用你们操心,贫道找个山泉下去泡泡,连人带衣一块就洗过了,行了行了,你们甭管我,真是,几十岁还被管着洗澡不洗澡,还是没有在山上自由。”
最后宽袍一收,气哼哼背着手,跑得那叫一个快,“砰”一声摔上门。
姜篱:……
她就搞不懂,洗个澡有这么难吗?
“等着吧,等我手头上有钱了,我就开个浴室澡堂,让你去当掌柜。”
让你日日对着浴盆,看你洗不洗。
一转身,就见着春翘脚步匆匆从长廊下来,看见她,调转方向迎上来,“小姐,沈夫人来了,正跟蓝嫂子在门口说话呢!”
“沈姐姐来了,这个时辰?”
“沈夫人带着好些夫人来,说是早上出发路上耽搁了时间,就到这会了。”
姜篱想她们上次紧赶慢赶也是半日,哎……交通抓不起来哟,车马慢。
她微微一笑,“她们应该是来做最后考察入股的,去啊,春翘主席,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哎呀!”春翘一跺脚,双手捂面,紧张到脸颊发烫。
她可以在村民面前表现得落落大方,但在那些贵妇人面前,人家明知道她就是个丫头,是替主子出面,谁也不会听她的嘛。
思及此,她赶紧揽紧姜篱的手臂,前后摇晃,哀求道,“奴婢不行的,还得小姐你去,这一次,就这一次,奴婢在旁边学着。”
姜篱不为难她,迈开脚步往外去,先把呈上的折本叫车马役送去光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