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两眼放光地站起身来，绕着他的身躯转了一圈后，又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

“烨儿，难道不觉得救本殿救得不值当吗？” 虚之略带疑问地看向她，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师傅，救您当然是应该的啊！上一世，如果不是您留下来的那些功法秘籍，恐怕根本不会有这一世的开始......”

华烨站在他身旁，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将他的头转正，然后抬起他的脸，让直视着他那对杏红色的眼眸。

她一脸认真地继续说道：“没有人天生就该为了天下苍生而舍弃自己的生命，师傅以后可千万别再这么做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渐渐湿润，甚至有些发红，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心疼他，还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烨儿，从来没有人这样劝说过本殿。他们总是要求我舍身去封印这世间所有的妖魔。”

虚之那张原本冷峻的面庞被她轻轻捏住，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嘟了起来。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话，冰冷的眸子里却泛起了一阵温暖的涟漪。

“他们自己怎么不去？自己苟且偷生、逍遥快活，这乱世就应该由他们来平定啊！师傅一世英明，轮也该轮到他们了，我们只需好好地活着便好。”

华烨越说越是激动，甚至连口水都喷洒了出来，满脸都是愤愤不平的神色，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恨都宣泄出来一般。

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似乎对那些人的行为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你这丫头，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口水都溅到本殿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