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梦啊。

也幸好是个梦。

——

原以为诸如风花雪月四位乐师即使是身怀仙根的仙者，但上京城仙者何其之多，便是皇族中有齿序姓名的皆是身怀仙根之人，乐师终归是乐姬在身份地位上终要低其一等。

但以林听跟随在雪仙子身边这些时日的观察，四位乐师的似乎在修者中的地位也颇高，便是请她奏一曲都要送上满意的谢礼。

不过今日的雪仙子十分反常，只着一身低调的素衣，头戴帷帽带着身量已然拔高几分的林听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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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仙子的路径十分有目的性，径直出了皇城，脚下踏着一方宝图带着林听登上那座横贯皇城繁华背后的高耸山巅。

林听是第一次飞在空中，很是新奇的看向四周，山风吹到脸上，带着一股草木泥土的香味。

雪仙子带着林听落在山巅之上，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连绵起伏的巍峨皇城。

也不知雪仙子用了什么神秘手段，林听竟然能清晰的看到靠近山下的闹市之中，人群济济，无数炊烟渺渺的景象，那喧闹的市井之音仿佛近在耳边。

“知道你的音少了什么吗？”雪仙子一袭素衣任由山风吹起，置身在崖壁之上，宛若下一刻就会临天飞升的真正的仙子。

“不知。”

雪仙子遥遥指向下方：“那你再看。”

林听看着脚下的市井之中，来来往往的各式各样的人为着生计奔走，汗水洒落浸湿衣衫却依旧洋溢着笑意，这笑意或真或假，或是真心也或是假意。

这是林听所没有体会到的，她自小长在临城乐坊司，打从有记忆起便是修习各式各样的器乐，自小所经历的烦恼不外乎是如何提升乐器的技艺。

雪仙子拿出一方长笛，手上的灵力一寸一寸抚过笛身：“凡者修者皆是生灵，情和境则景成人的一生。”

“而你的音中却恰恰少了一份情，也少了那一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