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眼含泪花步履沉重,求助的目光一一落在这几位夫人的身上,在看到对方无不低头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由难掩失望地离开。
这一趟,怕是白来了,夫人要失望了!
她离开后,屋内屋外静的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却没人出声。
“这丫头总算走了,快,把地上的血书拿给我。”
沈定山终于不用端着威严冷淡的神情,在确定妙兰那丫头不会去而复返后,他便迫不及待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说道。
沈腾风暗自握紧的拳头悄然松开,默默弯腰捡起那块血书手帕,闻着那还新鲜的腥味心不由重重一沉。
“祖父在上,爹爹在上,不孝孙女、女儿叩启:昔日重伤失忆,不曾记得从前种种,唯独深感祖父和爹爹的疼爱驱走陌生和孤独,每每想起便温暖不已。”
“女儿以为,世间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却发现曾经以为的呵护,遭受的真心……却换来的是一场预谋,一尸两命的索命局。昨夜,踏鬼门关,差点命丧黄泉,多亏了小女儿瑶瑶,又活过来了!”
“画儿错了,对吗?爹爹,女儿可以死,但是女儿的孩子不能死啊!羽儿,瘫了,梦儿又要被送去冲喜,刚出生的瑶瑶还那么小!娘走的那么早,画儿也是这样的结局吗,?不,画儿不甘!”
“就算要死,画儿也想在死前看看祖父和爹爹一眼,认个错!祖父,画儿好想你!”
……
看完血书后,沈定山胸口起伏不定,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气的端起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
沈腾风紧紧攥着血书,没几下血书在他手里便揉成一团,一向坚毅硬朗的面容也布满了沉沉怒意。
“混账,叶宸远这狗娘养的东西,竟敢谋害老夫的孙女,一尸两命,可恶!老夫非撕碎这头忘恩负义的狼不可!”
沈如画再不济也是他沈定山最疼爱过的嫡嫡亲孙女,叶宸远不过是个落败勉强继承爵位的侯爷,跟皇亲贵族半毛线的关系也没有,他怎么敢!
“爹!”沈腾风正压制着怒意里被自己老子的突然举动吓了一大跳,无奈的喊了一声,随即又陷入沉默。
当初他根本不看好叶宸远这个人,空有其表没有半点能耐,也不过是继承了父辈的一点头衔,却撑不起家业。
原本,该和他女儿登对的,是另一个不知道比对方出色多少倍的男人。哪怕是女儿的青梅竹马,也比叶宸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