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

小一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可爱的脸上依稀能看得出以后那少年清隽俊秀的影子。

沈不归压根儿没办法对着这张脸说出什么难听话，光是看着小一眼睫上挂着的泪珠，他就不可控制的幻视幼年的玩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你认识小瑾吗？”小一歪了头问他。

“......你不就是小瑾？”沈不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副本里忽然间见到了故人。

但是他总觉得这一切跟主系统说的那重要的东西脱不开关系。

小一眸子黯淡了一瞬，他看上去变得有些难过，“我不是小瑾，我是小一。”

此刻他的样子，让沈不归脑子里闪过那少年人冷淡的脸庞，抿了抿唇，他无法抗拒的伸手摸了摸小一的头。

“你是凌翊？”

小一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小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名字吗？”

“我以后，会叫凌翊吗？”

不知为何，他明明笑的很灿烂，但沈不归却不可抑制的觉得心脏处有些隐痛，他大约已经明白了现下的情况。

“.......是的，你以后的名字叫凌翊，小一，你还记得你今年多大吗？”

男孩伸出了自己小小的手，在他的面前展开手掌，“今天是我们的生日，我和小瑾今天都是五岁。”

看着幼年凌翊这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样，沈不归有些恍惚，很难把他跟长大后那清冷孤傲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他曾经是有想象过的，在实验室中长大的少年是什么样子的？

他原本以为在他幼年时期里已经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样子了，没想到现实居然完全相反，小时候的他居然是这么......可爱？

听他的话，沈不归品出了些许不对的地方，小一在聊天的时候把自己和顾祁瑾分成了两个个体，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压下了满心的疑问，沈不归猝不及防的将人抱了起来，看着眼睛猛的睁大的小一，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庙里玩？你的...你的父母呢？”

小一似乎对这种被抱起来的感觉有些新奇，但听完了他的话，原本有些扬起的嘴角重新压了下去。

“我，我没有，创造者是小瑾一个人的爸爸，小一不可以叫创造者爸爸，小瑾的妈妈就是小瑾的妈妈，01要谨记身份，不可逾矩，也不可以妄图抢走小瑾的任何东西。”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都变了，就像是有人经常在他的耳边重复这些话，将其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说到类似的话题时便会条件反射的想起。？

心口有些抽疼，沈不归张了张嘴，却觉得涩然，他有些不太想问了，尽管现在还弄不清楚事情多全部，但是看着男孩难过的模样，他下意识的就想要闭嘴，不想再提及这些会让他伤心的话题。

但是小一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未尽之语，想了想，指着自己道：“小一，是小瑾的克隆体，小瑾经常生病，所以，小一就被创造了，这样，创造者就可以用我的器官去救小瑾的命。”

“这是01被创造出来的意义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