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听见这句话,心里一惊,头发丝儿都要立起来了。
这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可是太大了。
他有一种直觉,如果顺着说下去可能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从心了,迅速的转换了个话题。
“琛哥,我今年的工资帮我领了吗?”
黄琛用手点了点他,顺着他往下说,“结了,三百块大洋,你要怎么拿走啊?”
那肯定不能拿着走啊!就现在这个治安环境,付宁觉得他要是敢带着这么多钱叮叮咣咣的上路,没准儿就真的上路了!
“找个票号存一下吧,我拿点儿零钱就行。”
随着菜一道一道的上,酒一杯一杯的喝,两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开始随意的聊着闲天。
关于朱秀才这几个人,还真就是连安说的那样。
几个乡野武夫加上个落魄秀才,仗着手上有些功夫,肚子里有几点墨水儿,想要闯荡个身份出来。
用黄琛的话讲就是不堪大用,但是可供驱策。
他真正上心的是京城小庙里三爷他们培养的几个孩子,只有这样从小培养起来的才能成为心腹。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不就是栽在单打独斗上了吗?那就亡羊补牢,还有时间。
“我在那帮孩子里给你物色了两个,明年你就给他们带过来吧,品性不错,但是干什么都下不去手。”
“我那儿有大福、小福了,多了人也用不上。”
“你手底下那两个都不是踏实的人,不是还想着要去垦务总局呢吗?他们走了,你也不能就自己干啊。”
确实是这样,大福一直想去垦务总局,算算他也二十了,要是小福也跟着走,确实得再找人了。
黄琛觉得付宁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拿别人当回事儿,老怕跟着自己种地耽误前途,也不想想,不跟着你种地,他们都是饿死的命!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两个人才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从福全馆走出来。
老杨一直在外面等着,看见他们出来了,叫了两辆车拉着他们回家。
付宁迷迷瞪瞪的下了车,嗯?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了?
“狗住过的窝,脏了!”黄琛嘀嘀咕咕的推开门,领着他进去。
也是个小院子,比原来的那个还齐整,但依然没有人,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