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看顾海平没有意思,也讪讪地寒暄几句就叫顾海平走了。
顾海平走出导师的办公室心里有了一种忐忑,他觉得这次的录取有点玄。当时广州就是“圈”里的开放城市,它的运行规则完全不同于内地。
看到走廊里等待的另外一名同学,顾海平更加觉得这事儿有点悬。
顾海平面试完坐火车回到呼市,山丹一大早就到车站去接。见面听顾海平的叙述,山丹也有一些担心,她担心顾海平的揣度是正确的,那是否被录取就真的不好说,两个人只好在一日日的等待中盼望着他们的揣度是错误的。
面试完毕,对方的通知却迟迟没到,顾海平和山丹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消息,等一天他们的希望就似乎被磨灭一点,直到4月底,一纸没有通过面试的通知书才寄到顾海平的手上。
顾海平很气愤,对方完全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他没有录取,那他还有时间调剂别的学校啊。如今所有的学校都已录取完毕,白白被耽搁了一年。这些所谓的教授、导师们真是太过分!这就是改革开放城市的先进做法?一切都要赤-裸-裸地和金钱挂钩?
通过这件事,他们也对社会的复杂和人心的叵测有了一些了解。
没办法,顾海平只好再准备、等待一年,和山丹大学毕业时一起考了。
顾海平又开始找打工的地方。山丹希望他在呼市找一个短工打,不耽搁学习也不用跑远,年底和她一起考试,学习上也互相有个帮助。
于是顾海平便给一家着名的日化集团推销各种日化用品。
他每天用一个三轮车拉一车日化用品,一家家超市、专卖店去上货,挣一个几分钱的差价,每天晚上算账,几分钱几分钱的算,山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如今要被这几分钱折磨。
可是有什么办法?两个人要上学、生存。
那一年的经历,磨掉了顾海平锋芒的锐气,也给山丹的内心加上无形的咎拷:是她拖累了他,这一生要怎样地对他好才能还上他为她付出的青春年华和涓涓爱意?
一次,两人星期天去买一点豆腐,卖豆腐的说一块零五分钱,给一块一吧,山丹就给了他一块一。旁边的顾海平不高兴,他说一块整钱就行了,五分钱还要给一毛?
山丹没好意思和卖豆腐的计较,她心里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悲哀,为的是生活的艰难磨损了这样一个男人的气节——他会为五分钱而在意。她心疼生活该是怎样的艰难——令人不得不被它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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