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看病的,看热闹的,我们不用做登记吧?”一个看上去比较精明的瘦小男人,操着一口当地普通话说道。
“这里有监控器,谁参与没有一目了然。我们不会为难大家,只做个登记而已。我们会留两名警员在此登记,所有参与者都要留下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保证我们24小时内可以找得到人,虚假信息登记者,以妨碍公务论;再滋事寻衅的按扰乱公共秩序论。李警官、苗警官,你们两个留下来处理这个事儿,其他人,我们回所里。”“两毛二”简明扼要布置好任务,和蒙处长握握手,带上一干人,钻进警车离去。
蒙处长领着两名警察带着一干人来到二楼会议室,进行人员登记不提。
话说山丹站在小桥边目睹了这一场“光彩夺目”的大戏,从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镇定,最后想到人心的阴险,感觉不寒而栗。
她手脚冰凉,突然觉得一直以来那么执着地追求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光宗耀祖,如今看来单单靠自我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人际关系就像一张吃人的大网,每一个结点是一个位置,有你无他,有他无你。
老主任如此狗急跳墙,想一想也是可悲,他不就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想要保住那样一种他习惯了的生活方式?他惧怕改变,还不是惧怕年轻有为的顾海平夺去他多少年处心积虑得来的地位?
可是没有顾海平,还有张海平、王海平等等人来啊,时间是不停往前走的,人也是要新老交替的呀。我们一再表示要跟你们和谐相处,就是顾海平真的接替你当上中医科的主任,也要把你放在相当的位置来敬重啊。这下好了,真是应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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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轻轻拍了山丹的肩膀一下。
山丹回头,看到魏阿姨站在身后:“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比你早一点时间来,我坐在那个角落,这场好戏我也是从头看到尾。”魏阿姨指指小桥的拐角处。
“我来时候,这些人已经到了,没注意到您。”
“我看到你了。你看,阿姨是不是跟你说的话是对的?这些人很坏的!尤其那个……,你看到了哇?他哪里是来平息事情的,他是来指挥闹事的,郎医生是河北人,也是个直性子,这一脚踹得也够他一壶喝的。”魏阿姨情不自禁地用家乡话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好像中医科其他医生护士的都没出现?”山丹问道。
都在那边呢,魏阿姨指指靠近急诊科和门诊大楼的连接处:“看到他们主任被打倒,一窝蜂散了。这些人!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以为他们会团结?都是削尖脑袋的人,互相利用,一看主任倒了,连一个来扶的人都没有。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把中医科搞得藏污纳垢,不成样子。你去过中医科没有?有好多漂亮闺女吧?你叫你们家顾医生小心哦,那都不是省油的灯。”
“哦,阿姨,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难道南方人都是这样阴险狡诈的?那不是很可怕?您这么多年怎么应付过来的?”山丹心有余悸。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高于众人必非之。’这是一个方面,也在于顾医生让常主任有些压力,深层次的问题其实不在顾医生身上。也不是所有的南方人都这么狡猾、阴险,南方人精明、花花肠子多,精于计较倒是有的,不过也有很好的人,这完全是个人素质问题。至于我自己,也是吃了不少亏、给人家害过的。最严重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不过总算没被人害死,也学精了。有时候被逼得像个泼妇,自己都讨厌自己了,但是没办法,你不厉害人家就欺负你。”魏阿姨说起来似乎很平静,山丹看得出她深藏的无奈。
“我没见到顾医生,你已经把他‘转移’了?”魏阿姨笑道,缓和了气氛。
“呵呵,不是我转移,是周政委要他今天去广东参加一个会议,一大早就去机场了。”
“哈哈哈!看来政委对事情的发展还是有把握的,他这么安排最好了,他是想保护顾医生不被殃及。不参与就不会给他们有可乘之机。”魏阿姨欣慰的表情。
“阿姨,这么一个医院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我都觉得特别恐惧,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