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榆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她将怀中银瓮收起,意味深长道:“既然白锦锦给我准备了大礼,我不接招怎么行?”
嫣然看着她带笑的眼,下定决心般用力点了点头。
夜色刚落,沈怀轩便将东西送了来。
白桑榆不肯耽搁,当即将包袱拆开。
这鎏金凤仙裙全天下只得两件,一件被母亲当做了嫁妆嫁入了白家,另一家则被赵家奉给了皇家。
皇帝的宠妃宸妃善舞,得了此物后一舞倾天下,更是宠冠六宫,先帝亲称此衣为“鎏金凤舞,织成新物”,便是将鎏金凤仙裙同唐朝织成裙比肩了。
宸妃因此对这衣裳也是视若珍宝,保存的有如新物。
白桑榆小心翼翼地抚过衣面,整件衣裳流光溢彩,仿佛天物。
单看此裙便是世间之最,倒不知穿在身上又该是何等的惊为天人。
也难怪即便曲氏再使手段,父亲也对母亲念念不忘,迟迟不肯娶续弦。
这样美的衣裳,自然要用世间最美的舞相配。
白桑榆微微一笑。
而另一头,焦急等待的曲氏听丫鬟提及了有东西送往东隅院之事便是大喜过望,道:“果真不出我们所料!”
白锦锦见她欣喜过早不由皱眉,“母亲,您这样着急做什么?现在才过酉时,时辰还早,不如晚些等时机成熟再动手也不迟。”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曲氏起身,不耐地出言教导道:“就是因为现在时辰还早,才该赶快动手,那丫头生性狡诈,别被她发觉了才好。”
说着便忙三火四地张罗了起来。
白锦锦闻言便是默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顾坐下饮茶。
是夜,曲氏细细打扮,到底将白临风引来宿在了房中。
两人情到浓时,正欲入眠,却听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一女声叫喊道:“滚出去!”
白临风及曲氏俱是一惊,连忙坐起身来,曲氏披了衣裳,询问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