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讨价还价的声音顺着门缝清晰传入。
“这么漂亮的公子你才出五十两?怎么也要五百两!”
“你们楼里头的花魁才一千两,这么个男人你就要五百两?!”
“我呸,这小子昨儿才被卖来,我可花了大价钱呢……”
三句话,轻而易举让谢逢君判断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青楼!
还是做男人生意的那种!
他想起昨夜,轻而易举便判断出是白桑榆那丫头干的好事,不由恨得牙根痒痒,一脚将门踹开,也顾不得门外两人吓了一跳,只单手将惦记他身子的恩客打晕,又随手掏了一张五千两银票塞给拿着帕子待在原地的老鸨。
“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
这话是咬牙切齿说的。
说罢再一摸胸前,竟然除了五千两银票外什么也不剩,谢逢君的火气便是更上一层楼。
这小丫头够狠,就给他留了这么一张赎身的钱!
好好好!
居然将他这么个美貌公子扔到青楼,居然只敛财不骗色!
看不起谁呢?!
他越想越是火大,恨不能立刻把那奸诈的小丫头揪出来骂个狗血淋头。
等到老鸨反应过来时,谢逢君已利落地翻窗而去,没了半点身影,唯剩发着愣的老鸨。
老鸨擦了擦额角的汗,目瞪口呆。
“这姑娘还真是神机妙算……来人,快拿两千两,给那位姑娘送去!”
那边厢,头戴斗笠将全身掩藏的一丝不露的白桑榆坐在雅间品着茶,任由同样遮掩了身份的嫣然去取了银票来。
“今后若还有这样的生意,还望姑娘成全。”
老鸨眉开眼笑。
白桑榆挥了挥手,道:“那是自然,我倒是要多谢你们天宫楼的老板愿意费心造这戏了。”
而刚离开的谢逢君看着干干净净的牌匾上所写的“天宫楼”三个字,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原来此地并非什么青楼,不过是白桑榆联合酒楼老板随意找了个房间搭了个戏台子,又找人在门外说了两句话引他出门来罢了。
他居然一时不察,真的上了她的当!
谢逢君不怒反笑。
“你这奸诈的小丫头,竟戏弄到我头上来了!走着瞧!”
说罢便扯了扯衣裳,闪身回了定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