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根咬的咯咯响,恨不能把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都当场咬死!
但眼下陈大夫才死,她断不能再做什么。
否则若是漏了馅儿,只怕会被老爷更加厌弃。
她只能忍。
……
众人散去后,白桑榆与白非晚两人还是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老夫人借好生休息之由将乔姨娘送回了院中,接着屏退下人,正色询问道:“三丫头,这陈大夫之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询问,白桑榆自然没了隐瞒的理由,便将陈大夫是如何将有孕说成是痰症,还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过程之中只略去了暗中联系了谢逢君找来玉软香之事,余下便是如实道来。
老夫人听罢,眼中便多了一丝心疼。
她替白桑榆理了理头发,怜爱道:“当真是幸得有你机灵,否则乔姨娘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的。”
白桑榆笑道:“乔姨娘腹中怀的是我的亲弟妹,我自然没有不出手相护的道理,祖母便只将音音方才所说当个故事听,万不可放在心上。”
老夫人自然知晓她话中之意,闻言便点了头,道:“也罢也罢!音音长大了,如今也有主意了。”
白非晚撅起嘴撒娇:“光是音音长大了,晚儿没长大嘛?祖母也该夸夸我才是。”
老夫人被逗得哈哈笑。
她一左一右地搂着两个小孙女,怜爱道:“你呀,还是个小丫头呢。”
白非晚和白桑榆在她怀中对视一处,忍不住笑作一团。
出了百福堂,藏不住话的白非晚便幸灾乐祸地揪着白桑榆喋喋不休地说话。
“音音你刚才看到玉姑娘进门后那曲氏的脸色没有?可难看了!估计她心里都要气死了,自己的人被自己给亲手杀了不说,乔姨娘的身孕也未曾如她所料的出事,只怕现在回了房要气的摔盘子呢。”
白桑榆道:“她如何还能摔什么盘子?赔了十万两银子给我,只怕银子她恨不能都去外头当了换银子。”
白非晚被她一本正经的话逗笑。
她前俯后仰道:“你当真是嘴毒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