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香笑着转头去看李夫人。
早听音音说过这个李夫人是曲氏出阁前的姐妹,同样是做了妾后毒死了正妻这才扶正。
如今一见,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人都是一套货色。
更何况李家得罪不起相府,若不加惩戒,只怕今后对音音无所忌惮,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因此她便朗声道:“我府上戒备森严,哪里会有什么贼人?怕不是有人无中生有,借题发挥,以此污蔑我相府的贵客?”
她上翘的眼扫视过李夫人,道:“夫人说,是也不是?”
李夫人被她指桑骂槐的有些尴尬,只得支吾道:“姑娘说的有理……”
话说了一半又赶忙按下,改了口道:“姑娘这话是何意?玉姑娘与贼人同床是我等都看到的,怎的姑娘却有包庇之意?姑娘难道是要为了这位玉姑娘堵住我们的嘴不成?”
玉软香从容道:“哦?夫人说的这般笃定,那想来必然是亲眼所见了,只是这眼睛也有看错的时候,夫人可要慎言呐。”
李夫人被她的话说的颇为不悦,道:“姑娘这话是何意?我一人看错便罢了,难不成在座之人都看错了不成?”
玉软香抿唇一笑,道:“好吧,既然李夫人敢如此说,必然是有些把握的,只是相府的座上客自然也都是有头脸的,没有让人肆意污蔑的道理,李夫人既如此笃定,不如便同本姑娘打个赌,若是玉姑娘同屋中的贼人有所苟且,我便听从夫人的差遣,可若是玉姑娘不在屋中——”
李夫人想到那男人怀中抱着的被子虽鼓了一块但的确未曾见到有人,心下便是虚了,唯恐自己被白桑榆算计,不由急了,打断她的话道:“姑娘这话说的无礼!贼人眼下就在屋中,即便玉姑娘在不在屋里都是不对劲,怎的姑娘反倒用玉姑娘在不在屋中打赌?”
众人见两人僵持在门外就此事吵了半晌,不由尴尬。
齐夫人打断了两人的话道:“李夫人和姑娘还是别吵了,到底是玉姑娘的名节要紧,不如还是进门一看?”
她的话让李夫人也回过神来。
她道:“对啊,姑娘不去看玉姑娘,反倒同本夫人在此吵闹,倒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