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到门口停止,连血腥气也止步于此。
江晚宁壮着胆抬步上前,刚一推开破败的房门,一刀寒光迎面袭来。
“思明是我!”她顺势往下,一字马躲过寒刀惊呼出声。
思明收刀,屏宁了许久的呼吸长长吐了出来。
“王妃。”
借着月光,江晚宁才发现他满脸是血,左手握剑,右臂颤巍巍的垂在身侧,青色的衣袖被鲜血染成了黑色。
“王爷在哪儿,可还好?”
江晚宁跟着思明往房子里走,直到走到最里面的柴房里才看到窝在稻草堆里的谢辰瑾。
“刚才我们遇到了刺客。”
江晚宁拿出止血药和纱布丢给思明:“我眼睛没瞎。”
房间里很昏暗,她想要仔细查看谢辰瑾的伤势必须得点燃烛火。
可这里一旦有光势必会给仍潜伏在四周的刺客指明方向。
一时之间江晚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大略查看,这一看把江晚宁唬了一条。
谢辰瑾双目紧闭,面白如纸,嘴唇苍白,几乎没有呼吸,一动不动的躺着,月光洒在他脸上更是衬得他的脸像个死人般,毫无生气。
用手术剪剪开他身上的衣服,胸口,腹部,颈部,双臂皆是长长的刀痕,鲜红的血肉狰狞的外翻着,触目惊心。
光线条件不达标,江晚宁只能先用纱布把几个大刀痕抱住,做了简单的止血。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江晚宁和思明同时警惕地看着房门的方向。
“王妃你先和王爷躲进草垛里。”思明小声道,拎起手里的剑藏在门板之后。
但听‘刺啦’一声,屋外闪现三色火焰,思明见状蹦来出来。
“在这里!”
祝言带着人走了进来,几人手忙脚乱的将谢辰瑾抬上马车。
回程时马车四周围着好几层侍卫,想来是祝言特地带来的人。
马车上江晚宁为谢辰瑾做了进一步的检查,刚才才包扎的纱布已被血水染透,附耳倾听,心跳很弱,时有时无,已然心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