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阳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到底没有抽下去,只是静静看着江俏俏道:“我与你父亲不同,他是年迈臣子,这个时候说些风凉话旁人不会说什么,最多说他倚老卖老,啃功德簿。”
“可我是皇子,理应为父皇为大凉分忧,再说了皇叔久病卧床两年身子刚康复些许便过去了,本王身子康健四肢健全,有什么理由不去?!”
说完谢云阳看着江晚宁拱了拱手:“皇婶拜托了。”
江晚宁点了点头,几步走到江俏俏身后给她扎了几根银针,便将她定在原地。
谢云阳见状深深看了她一眼,抽起马鞭,扬长而去。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放他走!那边很危险,听父亲说会死很多人的!”
看着马车远去,江俏俏再忍不住当场哭了起来。
江晚宁叹了一口气:“出身在皇家,享受了旁人不可及的富贵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谢辰瑾如此,谢云阳也是如此。”
“可……”江俏俏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声的哭着。
江晚宁静静的等在旁边也不劝她,只等着她发泄情绪,等她稍微平静些后才开口道:“你放心,谢辰瑾也在那边,有他在会护着谢云阳的。”
江俏俏擦了擦泪眼:“大姐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姐夫么。”
“担心的。”江晚宁扶起她慢慢在路上走着,“但我也知道这件事是他自己想要去做的,即便有危险他也义无反顾的要去,所以我选择支持他。”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江俏俏因着眼睛哭得红肿不想让白氏看到,便拖着江晚宁在路上溜达,想等到眼睛的红肿消退后再回府。
姐妹二人边说边转悠,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白氏的娘家白府附近。
白家人一大家子全部从商,经常天南海北的跑,所以这府门是日夜有人值守的,就怕有人回来吃了闭门羹。
“诶,我大堂哥回来了。”江俏俏指着白府门口拴着的几匹马欣喜道。
“大堂哥已经出去小半年了,怎么这大半夜回来了。”江俏俏说着拉着江晚宁往白府里走。
江晚宁自觉身份尴尬,不想进去,拗不住江俏俏软磨硬泡便跟着她进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