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得为我做主!”江晚歌举着手,“太医说这手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呢。”
“还有这伤养好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婚期肯定会被耽误了,我总不能瘸着被人抬上喜轿罢。”
刘丹梅也没法子,她早就被江晚宁整怕了,此时江晚歌受伤让她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歌儿放心,再过几日你弟弟鸿远就要回来了,他心眼多肯定能找到法子把江晚宁和江俏俏治的死死的!”
睿王府里,江晚宁睡到半夜才醒来。
她醒的时候谢辰瑾正在旁边支着头打盹,觉察到她的动静,瞬间惊醒,将她扶坐了起来。
“感觉如何?”
他找府医太医白流苏轮番诊治了一遍,得到的结论都是心悸晕倒,等睡醒后就没事了。
他放心不下,便一直守在床榻边等着江晚宁醒来。
“没什么感觉,就是正常的睡觉而已。”
江晚宁舔了舔嘴唇,谢辰瑾急忙递上一碗水。
他不解道:“无缘无故怎会受惊,此前没听说你有心悸的毛病,我打听过,你晕倒之前并没什么过激行为的。”
就以江晚歌在她脸上扒拉那几下来看,根本连东武侯那一巴掌的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
不至于能让她晕倒。
江晚宁想起睡梦中原主的泪眼和曾遭受的一切,轻叹道:“不知道,是人总归会有不舒服的时候,下次应该就不会了。”
“若你不喜欢与相府的人有来往,本王可以把江老夫人接到睿王府来,如此你既能看到祖母又不用见到江晚歌她们,岂不美哉。”
江晚宁苦笑,说是这样说,但现在的她做不到。
人,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渴望什么。
原主就是太渴望江浩文的认可,渴望来自江浩文的父爱,所以才会在听到自己被抛弃后难过得晕了过去。
这恐怕也是这么久以来,她对刘丹梅和江晚歌母女下手,却一直没有动江浩文的根本原因。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受到了原主残留心智的影响,保护着原主认为的‘父亲’。
即便她对这位父亲自私自利,以女求荣的方法厌恶头顶,却依然没有与他直接翻脸,切断父女关系。
她要尽量让自己的心智更强大些,最好能做到完全不受原主残留情绪的影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