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家,白老爷的院子被人紧紧看守着,除了几个儿子和白老夫人外旁人无法进入。
就连女儿儿媳都不能随意进入。
下人们从旁路过时只能闻到里面每日都会传来浓重的药苦味儿。
白老爷书房里的账本已经全部搬了出来,分别交给了几个儿子,自己闭门卧床,不见客。
房间里,白展带着几个兄弟拿着账本汇报除夕前后白家店铺的情况。
自打那日白老爷中风消息传出后,白家现有资产已经缩减了五分之一,支撑店铺运转的现银也减少了四分之一。
只要是白家涉及的行业店铺发展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白老爷一身粗布麻衣坐在圆桌旁,除了看起来瘦了些,衣着朴素了些,其他方面与以往无异,还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白老爷听着亏损汇报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十分坦然松快。
“爹,今日户部和内务府都差人送了补品过来,儿子收下了。”白展收起账本道。
白老爷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正月和春上宫里要办好几场大事儿,宫里用的新茶瓷器还有娘娘们换季的布匹都是从白家进的。”
“白家和内务府合作惯了,知晓里面那些贵人的口味眼光,每次送过去的货都能入得贵人的眼,内务府那些人除了白家这边的回扣外,宫里贵人的赏赐都不少的。”
“户部嘛,马上就要缴纳春季税额了,他肯定不想白家生意差的,那样户部收上去的春税都不够了。”
白展连连点头:“爹分析的是,不仅宫里来人问,商会的程辛老板和张力老板也对白家关注得很。”
“他两一个主业是茶,一个是丝绸,这个时候凑过来是想分内务府的羹罢。”白老爷忽的轻笑出声,好心情道,
“老五,你过去斡旋几天,然后收个合适的价,把内务府那边的要求和标准给卖出去。”
“就让给他们做,至于最后能不能入内务府那帮老爷的眼,便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白家老五白图领命退下,其他几个兄弟各自汇报后也相继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白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