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干草药的香味中,江晚宁躺在躺椅上摇得休闲:
“睿王爷,外边都在传咱两是凶手,这事儿你怎么看呐。”
谢辰瑾坐在她身边,手心里是一缕青丝,黑软的青丝在指缝间缠绕打转,最后从他手掌心里溜走垂在空中随着微风飘荡。
指尖青丝流淌完,他便再从江晚宁背后拿起一缕盘绕。
简单而幼稚的动作,这个男人独自玩得乐此不彼。
“啧,问你话呢。”江晚宁把他手心里的头发夺回来,娇嗔,“大多人了还玩这个,幼不幼稚。”
谢辰瑾又从她背后捡起一缕在手中,笑着:“我俩本来就是凶手,我只能说慕容甫慧眼独具,攀咬到位,一下就抓住了真凶。”
两人说着相视对望后禁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笑声过后,江晚宁颇为懊恼道:“我不该问你借人,把你牵连进去的。”
谢辰瑾正色:“再强调一遍,那个西越公主不是你想杀,而是本王我一直在找机会。”
“三番两次对你下手,甚至让那两姓江的绑架你,我早都想动手了,不过是借了你点头的许可罢了。”
江晚宁问:“那最近怎么办?看慕容甫的模样,大有不搅个天翻地覆不罢休的架势。”
“恐怕不出两日,我们那个陛下就要拿出点姿态给他一个交待了。”
江晚宁早就发现大凉帝是个十足的笑面虎,只要你有用平时对你什么都可以,一旦有什么祸事,他们这些就是被丢出去顶黑锅的命。
此前好几次,她不都是临阵被推出去了么。
看来这次大凉帝那边又会把睿王府给推出去了。
“那就拿罢。”谢辰瑾毫不在意,“我这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这虚名爵位与一条命外再无让他惦记的了。”
江晚宁慢慢皱起了眉:“你说慕容甫为何会这般坚定是睿王府?仅仅是因为睿王府有动机?”
“莫不是陛下那边觉察到你手里还有一支私兵了?”
谢辰瑾目光闪了闪,把指尖缠绕的青丝慢慢解开,游移不定:“不能罢。”
“从三年前被抬回京都到上次救你,我根本没有让他们出来过。”
并且近一年这种日子太过惬意,让人满足,谢辰瑾甚至隐隐有了将这支保命私兵解散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