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则一派淡然的看着香影,又问:“那你觉得他会让你接外客么。”
问题又被踢了回来,香影收回了目光,瞅着江晚宁忽然酸涩的笑了:“会。”
原本她以为江晚宁过来不过是来场经典的正室哭喊戏码,她来凑个热闹,没准能捡个什么便宜占。
谁知这位睿王妃年纪看起来不大,心理素质倒比常人强。
她自导自演一拳打在软踏踏的棉花上,自讨无趣得很。
现在看来这王爷来藏花阁当真是听从这位睿王妃的,至于她不过是一个收钱唱戏的配角罢了。
香影长叹了一口气,顺手抓起桌上的瓜子放嘴里磕着,极其没有花魁的形象和要在客人面前保持体面的意思。
“既然你这般相信自己的夫君,敢问王妃今个过来找奴家做甚?”
江晚宁眨眼直奔主题:“我想给你赎身。”
她掏出几张面值千两的银票放在香影面前,以示诚意。
香影目光停留在银票上顿了顿,随后冷笑了起来:
“睿王妃,奴家没有鄙夷您的意思,可您的这些钱真的是赎不了奴家。”
“加再多钱也没用。”
江晚宁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把银票往她面前推了推:
“我问过柳娘,八千两足够了。”
“至于你担心的奴籍那边,王爷已经帮你恢复成了平籍。”
“只要现在你不愿意待在藏花阁,我这边把银票交给柳娘,你就可以离开了。”
香影嘴角的笑僵在了那里,她颤着声:“你们怎么知道……”
她警惕了起来,蹭的站起身:“你们要做什么?!”
她被分在藏花阁已经快十年了,最初几年她还对自己赎身抱有希望,觉得只要自己慢点攒钱,或者遇到某位出手阔绰的恩客,肯定能为自己赎身。
直到族中姐妹相继没了,她才死了心彻底明白,像她被罚的官妓除非死是不可能逃出这牢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