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折了?”太后一怔。
红衣是她从小送去习武后来收到身边的一柄好剑,轻易折损不了,可……
“皇帝做的?”她微闭上眼。
芹嬷嬷小声道:“是,就是咱们收不到外界消息的这段时间,和其他人一道折的。”
半晌,太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阿芹啊,你说哀家这个儿子是不是越长越成器了?”
“当年怕他坐不稳太子之位,坐不稳皇位,特地求来了阿瑾。”
“现在,他自个儿坐得牢稳得很,都不再需要阿瑾,也不需要哀家了。”
芹嬷嬷站在一边不知该怎么安慰。
最后太后挥了挥手:“罢了,退下罢。”
“如今他已然把哀家当成了普通老妪,那哀家便随了他的意,好生在后宫颐养天年吧。”
“只是哀家这心里通不是个滋味,这些年哀家虽打听着前朝后宫的消息,但从未插手皇帝的政事,他有自己的独立性的,可怎么还是……”
“唯今只有奢望皇帝还能保有一丝理性与仁慈,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是个皇帝,是个兄长,能念在与阿瑾的兄弟情上放他一马。”
“毕竟只有阿瑾在他才能好啊,自古兄弟相残都没有好下场的。”
太后似乎魔怔了,少有的絮絮叨叨啰嗦了半天,即便是躺下闭眼后也还念叨着大凉帝与谢辰瑾以往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