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个丫鬟神情凝重,欲言又止。
杏儿终是忍不住,道:“王妃,您当真没有怀孕么,王府的太医医术虽不及您,但好歹也是太医院的人,怎会误诊。”
江晚宁笑笑:“大夫误诊是很常见的事,哪怕是我也有可能误诊。”
“没有怀孕也挺好,就可以继续享受两人世界呗。”
她是假孕,昨晚测试过后便找了误诊的由头给搪塞了过去。
杏儿很惋惜地摇摇头,嘟囔道:“王爷也奇怪,看不出什么失落之态。”
“有什么好失落的,日子还长呢,淳儿现在才多大,还不着急。”江晚宁说着掀起车帘朝旁边看了一眼。
马背上谢辰瑾一身锦衣华服,意气风发,正在与祝言他们说笑着。
看来祝言他们虽奇怪为何太医会误诊,但都保持着主仆之间的规矩礼仪,并未向谢辰瑾询问求证。
马车刚好路过之前的东武侯府,原本络绎不绝富丽堂皇的侯府在经过了俪妃倒台,赵家全族被砍头后,府门被朝廷贴了封条。
门口日夜守着几个禁卫军,以防止乱臣赵能传偷回侯府;
京都的百姓们都觉得侯府晦气,路过时都会刻意走到路对面,绕着走。
碧叶见江晚宁不愿再谈孩子的事,她从掀开的车帘缝隙里看到东武侯府后,突然道:
“也不知东武侯那个不男不女的现在怎么样了。”
杏儿正沉浸在误诊的失落和催生不成功的低落情绪里,她听到这话撇撇嘴:
“好端端的干嘛要提那个家伙?!”
“难不成咱们还要同情那个乱臣贼子不成?要知道当初他差点杀了我家王妃呢。”
江晚宁道:“肯定不是同情,只不过是有些好奇。”
她这段时间先是自己受伤养伤,又忙着赶路处理谢辰瑾的事,还真把赵能传那个家伙给忘了。
废齐王谢泽是明摆着投敌叛国了,那赵能传呢。
碧枝轻声说:“奴婢在曲州时倒是听祝言与守城军里的人说过。”
“好像是说废齐王要彻底离开大凉境内投奔西越兵,惹得赵能传不快,两人发生了分歧在曲州城郊附近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