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把他顶到监国一位,身份上是没大错的,可他们早朝讨论政务时这位驸马爷未必能听得明白。
有老臣开始长吁短叹,唱响了衰国曲。
偌大一个大凉,前几年放眼望去蛮多皇子在朝中争权夺势,各自为营,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而眼下竟连个能堪当大责的人都选不出。
可不是要亡国了么。
“若说驸马,那宋崚王爷也算是大凉的驸马爷嘛。”有人提议道,
“他是个有才能的。”
“不如就选他出来监国?”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这怎么能行!宓月公主是娴贵妃所出,钟驸马是大凉皇室正儿八经的驸马。”
“可莫青郡主是太后母家,是被加封的郡主,宋崚驸马属于大凉拐了弯的驸马,不正统与皇室关系不紧密,不行。”
“对啊,再说了钟驸马怎么说都是大凉人,而宋崚驸马可是祁国送过来当人质的呢。”
“说到底还是个外人,我们不可能把监国之权交给一个外人罢。”
朝堂上吵的沸沸扬扬,李越听的愁眉苦脸。
他让人把金銮殿里发生的每一幕,百官说的每一句话都事无巨细的转述给了太后和睿王。
睿王虽心里对皇上有气,但不至于这种时候撂挑子,完全不顾整个大凉罢。
毕竟大凉的国土里有着睿王曾付出的青春热血,他所要保护的就是这一方国土一方人。
不能因为兄弟间怄气,就把这江山给葬送了呀。
“睿王。”太后开口,“你想怎么做哀家都不会怪你的。”
“即便大凉真的因皇上和太子双双病倒而一蹶不振,哀家也不会怪你的。”
太后神态衰老,带着浓浓的疲惫:“大不了等哀家入土了,在先帝爷跟前哭两鼻子认个错。”
阿瑾这孩子这辈子因为他们母子二人过得苦,她不应该再拿着什么养育之恩来裹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