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子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
成山爹看看成山又扭头看了一眼郑婶子,整张脸皱了起来:“也是,人家好像明确说了,得让她不与我们是一家子,才愿意与我们交易。”
“那行吧,就直接把她丢出去。”
成山问:“丢哪儿?后山?”
“啧,院门口就行。”成山爹似乎良心发现,说,“她现在腿脚不便,扔后山去被野狼吃了怎么办?”
“好歹是你娘,总不能让她死无全尸罢。”
成山皱眉:“可若丢在院子里咱管她吃喝不?外边过往的乡亲看到了怎么办?你也知道的我娘那张嘴能说的很,她躺院子里叭叭都能把全村人招来。”
成山爹吧嗒抽了几口旱烟,而后把烟杆子在地上磕了磕,像是轻描淡写:“那就把她弄成哑巴。”
“反正都只能躺床上了,留一张嘴也烦人。”
“至于乡亲们说啥就让他们说,不是我们不顾,而是我们爷俩都没吃的,管不了她的。”
父子两人就这样在郑婶子面前毫不避讳的讨论着处理她的方法,压根不在乎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越来越沙哑的哭声。
很快,郑婶子就被成山爷俩放到了院子门口,她的舌头已经被成山割掉了,一张嘴就一口献血,除了巴巴的声音外再说不出其他。
先是邻里间的婆子看到了郑婶子,她好奇走过去看了看,只见郑婶子裹着一张破单子,仰面躺在地上,脸上除了血便是泪。
“你这是咋了?”
郑婶子祈求的看着对方,在用眼睛喊‘救命’。
门口成山爹吆喝道:“她瘫了动弹不了了,咱家管不起她了。”
这句话是大大实话,回乡避难的特殊时期,任何一个家里都负担不起一个病人。
邻居婆子怜悯的看着郑婶子道:“别看我,我也管不起你,咱家你是知道的,一颗米恨不得吃三天,哪里管得起你的。”
说完她急忙离开,以免心里再泛滥起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