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怎么来了?”
宋秀才从床上坐起。
“我昨天下午就来了,看你睡的香,想是累的狠了,就没叫你,谁知道你一觉睡到现在,天亮了,你饿不饿?”
王信真怕他一睡不醒了,他也读过书,听人说过某地某学子,大考之后一睡不醒,就此离世,从那时起他就分了心,再不愿用心读书。
宋秀才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刚刚做梦还在家吃面呢。”
“好,让厨房给你做碗面。”
早饭很快就做好了,宋秀才一口气吃了一碗面,犹嫌不足,又喝了两碗白粥,吃了三个饼才停下。
“唉,我一觉睡过去了,八月二十五是我家三丫和章哥儿的生日,我竟然忘了。”
王信看他还有心情惦记儿女的生日,猜到这次必定考的不错,笑着打趣他:“忘了就忘了,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不如就等放了榜再回去,也给你那双儿女挣几石禄米吃吃。”
宋秀才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此次他必定一飞冲天,但是面上还要谦虚,“姐夫这话说的太早了,还没放榜呢,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中,河间府人才济济,我不敢夸耀。”
王信更有自信了,“话是这么说,但你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贤弟此次必定榜上有名,考官们惜才,不会让贤弟埋没的。”
吃过饭,王信提议去拜访房子的主人。
宋秀才正有此意,他在人家的房子里住着,主人从没露过面,房子里的仆从照顾的很用心,想来定是受了主人的叮嘱,现在他也考完了,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事要做,正好去拜访一下主人,当面致谢。
宅子的主人姓范,在城西还有一座宅子,比青松巷的还大,这里有范家的几个铺子,所以范家一直住在城西。
“我说晨起怎么听到喜鹊叫,原来是贵客要登门了,好你个王信,也不早点和我说,我也好去望月楼订上一桌,如今只好在家招待贵客了。”
范老板是卖米的,走南闯北的经历颇多,为人风趣健谈,和王信的关系相当不错,见了他就数落。
王信也不和他客气,“快把你家的好茶端上来,我这内弟头一次登你的门,你可别拿陈茶糊弄他,不然我们非把你的桌子掀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