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检查了一遍号房,礼部的号房去年刚整修过,除了有些灰尘外其余的都很好,宋长生打扫了一遍号房,在角落里放了几颗驱虫的药丸,虽然现在才二月,但是京城的天气已经在转暖了,贡院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宋长生不得不防。
号房里的恭桶里已经放好了草木灰,宋长生拍了拍手,开始整理自己的篮子。
今天一天都是考生入场时间,不会分发卷子,差役们敲着锣,一路巡逻过去,边走边提醒考生考场规则,后面还跟着带刀护卫,用来警示各位考生。
宋长生进场时已临近中午,篮子里放了食物,不过他还不饿,中午这顿就不打算吃了。
等他把所有东西都收好,就坐在石凳上休息,石凳上铺了羊皮垫子,隔绝了寒气,宋长生坐在上面感觉不到寒冷。
总坐在号舍里也会感觉到冷,宋长生就听到隔壁的举子在不停的跺脚,宋长生也不想坐着,只是号舍太小了,他站起来也迈不开步子。
古代的号舍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像个单人牢房,里面没有床,只有几块砖头垒的床腿,白天举子们在桌子上答题,晚上睡觉了把桌板取下来放到床腿上当床板,就这么蜷身和衣而卧,有些举子身高比较高,在号舍里只能弓着背站着,稍不注意就会碰到头。
夜里宋长生生着了小火炉,烤了烤手,给自己煮了碗粥,贡院里每天给考生送一次水,水不多,洗漱做饭都用它,所以宋长生就没洗米,反正他是农家出身,也没那么多讲究。
早上宋长生醒的时候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蜷了一夜,腿彻底麻了,宋长生敲了好半天才恢复知觉,一瘸一拐地走到水桶边,打湿了帕子擦了擦脸,冰凉的帕子一上脸,宋长生彻底清醒了过来。
吃过早饭,气温回升了一些,锣声又响了,差役宣布开考。
宋长生领到了卷子,开始阅卷。
会试一共考三场,每三天一场,第一天考对经义的理解,有三道题,经义两道,四书义一道。
这些题对宋长生来说没有难度,只要熟读四书五经,把握好议论的方向,一般都不会出错,比的是谁的论点更优秀而已。
第一场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宋长生没点蜡烛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