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新房子正一点点的填满东西,刘氏开了库房,准备给全家人做衣服。
宋嫂子的儿子柏树去了前院看大门,宋嫂子得了闲,就在内院里帮着打杂,刘氏不缺帮手,除了宋嫂子还有大丫,连生的娘子也日日到家里帮忙,因为刘氏送了她好几匹棉布。
今年宋家上下全换了新被褥,旧的被刘氏收进了箱子里,等货郎来了还能换东西。
就连宋嫂子和陈嫂子也领了新布新棉花,让她们给自己做棉衣穿。
今年的天气冷的早,刚进十月就开始上冻了,家里的炕全烧了起来,宋家紧挨着山,不缺柴火,宋老爷子可怜柏树年纪小,怕他冻着,夜里让他睡到章哥儿的屋子里。
章哥儿住在镇上,每隔五天宋老爷子去接一次,章哥儿和范宝如今好的像亲兄弟,范宝回到宋家,也睡在章哥儿屋里,章哥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屋子被侵占了,还觉得人多热闹,夜里上茅房都不害怕了。
宋长生不在,刘氏懒的烧炕,夜里就睡在大丫的屋里,三丫起夜的时候听到过刘氏和大丫说私房话,话题的中心围绕着范宝。
三丫真的很想偷听一下她们的讲话,奈何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三丫要是站着不动,用不了多久就冻透了。
古代的伤寒可不是闹着玩的,三丫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能来去匆匆,遗憾远离。
这一日又是宋章休沐的日子,宋老爷子去接他的路上就下了雪,何夫子怕雪天路滑,干脆给宋章范宝放了假,让他们雪化了再来。
回来的路上雪越下越大,一片片雪花落下来,比鹅毛还要大一些。
宋老爷子年纪大了,险些看不清路,差点栽到河沟里,还好骡子警醒,及时停了下来。
宋老爷子不敢走的太快,一边驾车一边观察地形,到家的时候胡子上都结了冰。
宋老太太赶忙让陈嫂子熬了姜汤,给宋老爷子灌了一碗,可是宋老爷子还是发了热,幸好第二日就退了烧,刘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去外面请个大夫也困难。
今年的雪下的早,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下就下个不停,村里人全缩在家里,白天也很少出门。
这一日宋家刚吃了午饭,忽然听到“呼嗵”一声,地面都跟着晃了一下,三丫还以为是地震了,赶紧喊家人都出去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