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啊?你又没有投敌,只是侥幸逃了一命,为什么不能回京?”
魏承满面沧桑,“因为当今圣上,赵桓!”
“圣上?”
“对,圣上,我就是怕被他发现才隐姓埋名待在这里的。”
宋长生看魏承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在乎什么尊卑了,“圣上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把你逼到这份上?”
魏承拨开宋长生的手,“别问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省的将来连累你,你快走吧,就当从没见过我。”
魏承执意不肯说,宋长生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离开了这个村子,等第二天再派人来时,魏承已经不在这里了,看样子是真的不想和宋长生再见面,宋长生无奈,在他的茅屋里留了字,让他有事就去县衙找自己。
魏荀被皇帝申饬后,宋长生让人送了信到茅屋里,没过两日魏承就来找他了。
宋长生在信中告诉他,魏荀被皇帝申饬只是前奏,若是皇帝还不解气,很有可能会杀魏荀泄愤,身为人子,魏承不能连父亲最后一面也不见,所以就托宋长生送自己去河间,还将自己的苦衷告诉了宋长生。
“那时我们奉命来太原调查韩齐圈地的事,带队的官员是三皇子门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韩齐,我们其他人不想牵扯到党争里,于是家自发在附近查访,想着查到什么就报什么,尽量不得罪两边。”
魏承苦笑一声,“你猜我们查到了什么?我们竟然发现韩齐与北戎有勾结,韩齐贪墨的数额极大,这点你也知道,但是他本人并不奢侈,他每年都以送礼的名义给当今圣上送银子,除去这部分,还有很大一笔银子不知所终,你猜这些银子去了哪里?”
宋长生动了动嘴唇,“北戎。”
“对了,就是北戎,我们之中有人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田庄,这个田庄名义上和韩齐没关系,但他的心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附近,我们本以为抓到了韩齐圈地的证据,谁知道竟然发现那里出现了北戎人,他们假装成行商的样子,经常出入那里,每次都是带着满满的货物往北边去了。”
魏承闭上了眼,“然后我们就被骗到了郊外 ,主审的官员还以为抓到了韩齐圈地的证据,带着我们在太原城外很远的地方查访,结果可想而知,韩齐早就安排了北戎人在那里等着,我背上挨了一刀,当时可能是气闭了,北戎人把我们扔进了河里,倒让我侥幸捡了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