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帝淡淡一笑,“不会的,这种害人的畜生,揪出来才是最正确的,无人敢置噱朕不孝,如果真有那不开眼的,说这种愚忠的话,朕就把他贬出京城,到那荒凉的郡县去,一辈子别指望再回来了。”
顾瑾茜笑了,“这样最好了,免得那些沽名钓誉之徒,整日里不干正事,就想着怎么捞点这种令人恶心的名声,来标榜自己是最忠心的臣子。”?
元佑帝笑看着顾瑾茜,“如此嫉恶如仇?”
顾瑾茜白了元佑帝一眼,就又想到顾衡现在的官职就是御史,顿了下,轻声道,“皇上为何要把我父亲,放到督察院做御史?”
元佑帝抬手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道,“朕实在是太讨厌那种风闻奏事的御史了,听到点事情就弹劾,一旦弹劾起来没完没了的,令朕实在是头疼。顾侯的性子谨慎而又沉稳,这一年来,他但凡弹劾,都是拿到实证才会弹劾,便就少了朝堂上的争吵。
顾侯的做法影响了其他御史,风闻奏事便就少了不少,大殿之上也就清净了不少。朕让顾侯做御史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缘由,便就是想要保护顾侯。”
“保护?”顾瑾茜甚是不解,嘟囔道,“御史可是个得罪人的差事。”
元佑帝有些讪然,“到也不尽然,顾侯原本就是个谨慎稳妥的人,担上御史这样的差事,他越发谨慎处事,便就甚少和他人交往,躲不过的交往,最多应酬一下,却不敢深入地交心。
这样,等到你入宫后,顾侯便更会小心谨慎,旁人想要构陷他,就很难找到确凿的把柄和证据,顾侯安全了,你也就安全了,而朕知晓,左都御史和永平侯府是姻亲,有些事情就会互相帮扶,越发安稳,却没想到此次派差出去,左都御史却把顾侯派了出去,令朕,有些措手不及。”
顾瑾茜冷笑一声,“姻亲关系,又哪里能有自己家富贵来地更实际。皇上,想必您该勘破其中之意了吧?如果我父亲这次出去出事了,我这个做女儿还能高高兴兴地进宫去?进不去,就失去了先机,一切就都有变数,错一步,便就是错了万步之遥。”
元佑帝握住顾瑾茜的手,“茜儿你安心,朕不会让顾侯出事,退一万步,便是顾侯真的有点事情发生,朕更加不会让这些谋划的人得逞的。朕是天子,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岂能由着她们算计朕?若是那样,朕,也就不必做这个天下至尊的皇帝了。”
顾瑾茜心里暖暖的,可脸上却冷冷地,嘴角一撇,淡声道,“反正我能不能进宫去,是皇上大大的本事,我等着就是,若是进不去,那也不是我的错,到那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就是我的自由了,我想去哪里……”
元佑帝扑上去堵住了那张巴拉巴拉的小嘴巴,让你海阔凭鱼跃,让你天高任鸟飞,想把朕扔下,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