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三个月的时间恢复了健康,自此后,便就跟在她身边。
她一开始并没有问过紫苏的身世,直到紫苏身体好全跟她那一日时,她才出口问她。
紫苏说,她家是一户普通的小商户家,因父母得罪了官家,被害而死,在死之前,父母把她托付给了一位好友,可这位好友的妻子害怕被连累,想要偷悄悄把她卖给人牙子,她逃了出来,乞讨度日,那日实在是有点又饿,才昏倒在路边。
她没有让紫苏签卖身契,就这样一直跟在她身边。
紫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眸呆呆地望着承尘,眼角处泪水滑落。
顾瑾茜进来便就看见了这样的紫苏,走过去,坐在床边,紫苏才觉察出来,连忙背转身,惶恐道,“姑娘怎么来了,您快出去,便把病气过给了您。”
顾瑾茜道,“哪有那么容易就过给我了。紫苏,你可知晓我为何没有让你签卖身契吗?”
紫苏哽咽道,“回姑娘,是姑娘您仁善,有着菩萨一般的心肠。”
“你说仁善倒也说得通,不过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你的身份不是你告诉我的那样,所以,我不想你将来拿着下人的卖身契去衙门恢复身份,以至于成为你一辈子被人看不起的瑕疵。”
紫苏闻言,爬起来,跪倒在床上,哭说道,“对不起姑娘,是奴婢错了,奴婢不敢欺骗您,奴婢任由姑娘责罚。”
“坐下说话。”
紫苏给顾瑾茜噗通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坐在一边,抹去眼泪,说道,“奴婢陈芳蕤,是武安侯陈靖铭的外室女,奴婢的母亲是老侯夫人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