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五月二十八日,是溧阳大长公主的女儿明珠郡主丢失的日子。
每到这一日,溧阳大长公主都会在慈心庵给女儿做祈福法会,便是疯癫的那几年,也都记得这个日子,已经整整二十六年,风雨无阻,从未断过。
一年一年过去,溧阳大长公主到底是上了年纪,做了一天的祈福法会下来,累得筋疲力尽,陈嬷嬷心疼地直掉眼泪,“公主,明年,就奴婢来吧,您太累了。”
溧阳大长公主摆摆手,停了会儿,随后幽幽道,“珠儿今年三十一岁了,若是及笄礼一过就成婚的话,这会子,本宫的外孙外孙女想必也该议亲了。”
明珠郡主一出生,溧阳大长公主便取了明珠这个名字,并未和威远候府里的姑娘们在名字上续接,预示着独一无二。
溧阳公主再是得宠可她不是嫡公主,因此她所生的女儿就不能用“华”字做封号,因此在明珠一周岁册封郡主时,先帝爷就以明珠做了封号。
溧阳大长公主从未给明珠郡主立过墓,在她心里,她的女儿一直活着,只是不在她身边而已。
陈嬷嬷含泪带笑的附和着溧阳大长公主道,“那是自然,郡主那么善良,成婚后,菩萨娘娘定会给早早就给郡主送子嗣来,或者是小公子,或者是小郡主,说不定还是龙凤双胎呢,这会子可不就是该议亲了。”
溧阳大长公主笑的见牙不见眼得,“本宫今儿也为外孙们祈了福,希望她们得到一门好亲事,这样,本宫便是走了,也安心了。”
陈嬷嬷拼命地压抑着哭声,又说道,“会的,菩萨娘娘会听到公主的心愿的,奴婢也给小主子们祈求着好姻缘,成婚后,也快快地生下小小主子,一辈子福禄长寿。”
“奴婢见过侯爷。”门外响起丫鬟的请安声。
溧阳大长公主脸色冷下来,陈嬷嬷哀叹一声,迎着进来的威远候爷福身一礼,“奴婢给侯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