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鼓时,元佑帝再次偷悄悄地进了寝宫。
虽说很想每日晚上都想他来陪伴,可这样来回奔跑,且还要偷偷来,着实太过辛苦,尤其这会子看上去神色疲乏,顾瑾茜心疼了,“要不,你不用每天都过来。”
“茜儿这是在心疼朕?”
元佑帝一把揽住顾瑾茜,直接吻了下来,犹如狂风暴雨肆虐,直到顾瑾茜承受不住快要窒息时,元佑帝才放开了她。
“不用担心,朕的身体受得住。”
顾瑾茜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元佑帝,感动道,“阿彻,谢谢你。”
元佑帝笑了,“傻丫头,难道这不是朕应该给与你的吗?”
顾瑾茜摇摇头,如果是在她的那个时代里,是应该的,可是在这里,他是帝王,对于女人,便是皇后,也没有说是应该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后宫妾室。
“丫头,不要多想,朕说是应该的,那就是应该的。”元佑帝轻声道。小丫头心里想什么,元佑帝多少能够猜测道。
顾瑾茜没有再说谢谢,点点头,眼眸里却溢满了泪水。
俩人静默了会儿后,元佑帝说道,“朝华伸手了盐政,竟然长达十来年。”
顾瑾茜一震,看过那么多古言小说,她知道古代盐政是多么暴利,她仰头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元佑帝冷冷一笑,“对于盐政,大燕朝早有律法规定,一旦查明实证,主犯斩立决,家人全部流放。”
“可朝华长公主是你的长姐,先帝爷唯一的嫡公主,荣宠盖过所有的皇子,你这样判罪,会不会引起皇家的其他成员的反抗?”
“即便不能斩立决,那就幽禁在朕的私牢里,不死不出。”元佑帝斩钉截铁道。
“既然你决定这么做,那就去做,但是一定要确凿了,不可被找到一丝缺口翻案,打蛇不死反被咬。”
“朕知道。朕不会给她一丝的机会翻案的。”
想到当年母后差点被这个长姐害死,元佑帝恨不得生吃了她,母后的腿一遇到阴天下雨就疼痛难忍,寻遍名医才将将缓解了些,但还是会疼,无法除根。
“先帝爷已经给了她无上的荣耀和几辈子的富贵,按理说没有必要再冒着危险揽钱,尤其还是最危险的盐政,先帝爷宠她不管她,睿王做了皇帝想必也还容让她,可五年前是你坐上了皇位。
她和你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她自己个是清楚的,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揽钱,她就该及时收手了,免得被你拿到把柄收拾她。可她没有,依旧继续做了下去。我觉得,其中应该有别的原因,顺着这个方向查找,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元佑帝怔愣了下,双眸瞬息神采奕奕,随后再次猛地亲了顾瑾茜一下,然后道,“丫头,你可真是朕的福星,此次归德府总兵拥兵自重一事,已经查实,禁军压着他以及一众犯人在来京的路上。
但在银两支助上一直找不到幕后之人,因为每一回银两的交割,都是张总兵亲手安排,张总兵是个硬骨头,到现在没有吐口,便是拿他的家眷儿女威逼他,他都不开口。朕一直以为是三皇兄睿王呢,看来,不是啊。”